又一次激烈的對抗後,兩人靠在訓練場冰冷的合金牆壁上,各自平複著急促的呼吸和依舊有些躁動的信息素。
空氣中,冰冷的雪鬆與灼熱的鐵鏽味尚未完全散去。
池越的眉骨裂了道小口子,血混著汗水蜿蜒而下,給他的臉上增添了些帶著點狼狽的野性。
秦曄的指關節通紅,身上也掛了彩。
更麻煩的是後背肩胛處,在一次被摔投中撞到了器械邊緣,此刻正牽扯周圍的肌肉開始悶痛。
“嘖,下手真黑。”池越抹了把臉上的血汗,瞥了一眼秦曄紅腫的手背,心裡嘀咕:
這優等生看起來斯文,動起手來可真不留情,不過……這樣才夠勁。
“彼此彼此。”秦曄活動了一下刺痛的手指,目光落在池越滲血的眉骨上。
這家夥是鐵打的嗎?剛才那種角度的撞擊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沉默在隻有喘息聲的空間裡蔓延了幾秒。
秦曄先從隨身攜帶的應急包裡拿出了治療噴霧和生物膠貼,走到池越麵前。
“低頭。”
池越愣了一下,倒是沒矯情,配合地低下頭。
秦曄的動作很熟練,先用清潔棉片擦去血跡,微涼的觸感讓池越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然後精準地噴上鎮痛消炎的噴霧,那股涼意滲透傷口和皮膚,緩解了火辣辣的痛感。
最後,撕開生物膠貼,小心地貼在那道不算深的傷口上。
整個過程,兩人靠得很近。
秦曄能聞到池越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汗味和未散的信息素,還有治療噴霧的苦澀氣息。
信息素依舊在隱隱對抗,在這種距離下,兩人都有些躁動,
源自基因和本能的排斥,讓他們都升起了某種繼續動手的衝動。
好在他們都經過專業的信息素對抗訓練,這點程度還不至於克製不了。
秦曄先處理了身上和手上的傷,又脫下被汗水浸濕的緊身作戰服上衣,背對著池越坐下。
他流暢而緊實的背部肌肉線條暴露在燈光下,並不誇張,卻蘊含著充沛的力量感,
那片青紫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突兀。
他們兩個互毆太多次,有時候傷在不順手的位置,便會習慣性地互相幫忙處理傷口。
池越拿著噴霧,看著那片傷,又看了看秦曄看似放鬆實則微微繃緊的背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走上前,手指無意間觸碰到對方溫熱的皮膚,兩人都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顫。
碰到的地方……有點燙手。
“你這身板,看著精瘦,倒是挺抗揍。”
池越為了打破這莫名有些凝滯的氣氛,開口調侃,聲音比平時啞了幾分。
他胡亂地將噴霧噴在傷處,冰涼的觸感讓秦曄背肌瞬間收縮,勾勒出更加清晰的輪廓。
“比不上你,皮糙肉厚。”秦曄反唇相譏,語氣依舊平淡,但耳根卻有些不易察覺的發燙。
他能感覺到池越灼熱的呼吸掃過他的後頸皮膚,淺淡的信息素味道仿佛無孔不入,從四方八方將他裹住。
這感覺很奇怪,明明是排斥的,卻在這種特定情境下,帶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存在感。
池越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根,心想這人臉皮還挺薄,這就不好意思了?
一種類似於在競爭中又占了點上風的微妙優越感升起。
他粗聲粗氣地回道:“廢話,我身體素質吊打十個你不成問題。”
“嗬。”秦曄冷笑一聲,懶得和他計較。
處理完傷口,兩人各自沉默地整理物品。
訓練場內一時隻剩下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和尚未完全平息的、交織在一起的侵略性信息素。
他們依舊是針鋒相對的對手,在虛擬和現實的戰場上毫不留情,每一次交手都竭儘全力想要壓倒對方。
但這其中,已然摻雜了對於彼此實力、意誌乃至作戰方式最直接感知的深深欣賞。
這種欣賞,純粹、熾熱,甚至帶著點原始的、想要征服與擁有的意味,
源於強者之間的共鳴,是他們不斷挑戰自我、追求突破的強大動力。
至於那觸碰後的細微戰栗,那過於靠近時加速的心跳,
此刻的他們,或許會將其歸咎於激烈對抗後的生理反應,未曾深究,也未曾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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