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
發生什麼事了?
她正激動呢,就見古堡的震顫被平息,那股撕裂領域的壓迫感如在瞬間消失,連同管風琴般的旋律一起。
除了頭頂的木屑簌簌飄下,看不見任何活動的東西,就連頭頂的破口都在無聲的愈合。
方才還在激烈碰撞的力量仿佛從未存在過,她緩緩抬起頭,視線越過滿地狼藉望向遠處。
這是,結束了……?
歌唱家先生……他贏了嗎?
她指尖動了動,想撐著矮櫃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小腿正不受控製地發顫。
這戛然而止的動靜太邪門了,邪得讓她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從剛才的打鬥聲來看,這段戲劇應該進行到高潮部分。
如今突兀的結束,給人一種演著演著……頭頂的吊燈突然掉下來,主唱被砸死了的感覺。
就在她攥緊衣料、試圖壓下心底的不安時,裙角被什麼東西輕輕扯了一下。
那力道很輕,像片羽毛掃過,卻在這死寂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好不誇張的說,吉娜頭皮瞬間發麻,她明明確認過房間裡隻有自己,明明身上帶著歌唱家先生的隱匿bUff。
就連公爵夫人兩姐妹都沒發現她,這詭異的觸碰感是怎麼回事?!
她猛地向側方彈開,後背重重撞在書架上,震得幾本古籍嘩啦掉落。
再定睛一看,哪有什麼想象出來的妖魔鬼怪。
那個隻有巴掌大的小薑餅人。
深褐餅乾身烤得勻透,邊緣泛著焦糖光,裹著微黃的薄薄糖霜。
兩顆圓巧克力豆作眼,透著憨氣。頭頂紅糖針如熟櫻桃,尾沾白屑,小手是裹金糖衣的杏仁碎。
它正歪著圓身子注視著跳開的吉娜,濃鬱的焦糖甜香縷縷飄來。
後者咽了咽不斷分泌的口水,警惕地盯著麵前的小薑餅人。
太香了,香得她左右腦互搏。
如果把吉娜此刻的心理活動放出來,那大概是:好香好想吃,不對、副本裡哪來的薑餅人,可還是好香啊,不對勁不對勁、這薑餅人會影響我的思維……
“過來吧,米洛德在等你。”
清脆的女童音從薑餅人口中發出,聽起來不過十二歲,吉娜皺眉:“米洛德是誰?”
小薑餅人“欸”了聲:“他竟然還沒告訴你自己的名字嗎?”它邊說邊往前走了一步。
見吉娜因為自己的靠近而做出防備姿態,小薑餅人就十分善解人意地停下了。
“米洛德,你的歌唱家先生,這麼說能明白嗎?”
沒等吉娜先行思考這話的真實性,小薑餅人笑著補充道:“聽說你也想進黎明議會,快過來呀,咱們聊聊。”
黎明議會……她確實隻向歌唱家先生表露過自己要參賽的意思。
吉娜盯著它沾著糖屑的邊緣,喉間動了動。
“你是誰?”
小薑餅人看上去脾氣很好,語氣裡甚至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
但它說出口的話可沒那麼無害。
“我是誰?”
“糖果女巫——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