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員同誌,許隊長,今天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矛盾順利化解後,陳俊生分彆給公安特派員胡益群、民兵隊長許文明送了包雙喜牌香煙。
其餘的民兵同誌,各派一支紅梅,陳俊生劃拉著火柴,笑嘻嘻地挨個給他們點煙。
“俊生同誌可是咱朝陽公社的文曲星,東江地區的狀元郎,考上江浙大學的高材生,他給兄弟們派煙、點煙,大夥就偷著樂吧。”
胡益群同誌作為朝陽公社唯一的公安特派員,不僅地位高、人麵廣,消息還很靈通。
此言一出,剛剛有兩個擺著手說不會抽煙的民兵,急忙把煙接下。
有幾個民兵接完煙甚至舍不得抽,夾耳朵上,準備留著回家吹牛逼去。
等陳俊生派完煙,胡益群走過來,低聲向他透露道:“上回那七個蓄意謀害你的菜刀隊成員,已經移交縣公安局查辦了。”
陳俊生聞言皺了皺眉,這想必又是丁美珍的暗箱操作,案子移交到縣公安局,就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終不了了之。
胡益群瞅瞅陳俊生,笑著寬慰:“案子交到縣裡其實是好事,你放心吧,我們的同誌一定會追查到底,揪出幕後黑手,絕不姑息。”
“嗯!”陳俊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事實上,關於這件案子後續會查出怎樣的一個結果,在陳俊生心裡已經不太重要了。
總之冤有頭,債有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騙子,大騙子,徐藝璿,我以後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你了。”
財務室裡,周小花嘟著臉,一邊擺弄著徐藝璿辦公桌上的黃桃罐頭,一邊哼哧哼哧的向她表達“不滿”。
徐藝璿隨手幫她把罐頭蓋子擰開,然後一臉認真地解釋道:“都說了隻是出麵幫他解圍而已,剛才那情況你也看到了…
總之吧,我真沒有跟陳俊生處對象。”
周小花吃了口黃桃,悶悶地說:“你都當眾宣布了,還說沒有。”
徐藝璿也知道這事不好解釋,但她還是希望周小花能理解:“我要是不那樣說,你覺得那幫人會善罷甘休嗎?”
“我不管。”
周小花撅著嘴唇說道:“反正我已經認定,陳俊生是你對象了。”
徐藝璿一時語塞,隻好保持沉默。
周小花接著說:“另外我早就發現了,你最近一直在看高中教材。
我猜你應該都計劃好了,來年參加高考,爭取考到杭城去跟陳俊生在一起,對吧?”周小花問道。
“我是有考大學的想法。”
徐藝璿先是點頭承認,然後很堅定地搖頭否認:“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考到杭城去,更沒想過要跟陳俊生在一起。”
“哼。”周小花輕輕一哼表示懷疑。
徐藝璿笑了下,實話實說:“你難道忘了,陳俊生是有對象的,咱倆之前都見過她呢?”
周小花聞言眸子微閃,放下手中的罐頭,略作思忖後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在毛家灣插隊的杭城女知青,沈…沈什麼來著?”
“沈晚秋。”徐藝璿記得很清楚。
“哦對,沈晚秋。”
周小花也想起來了:“好久都沒見過了,她應該已經回城參加工作了吧?”
“沒打聽過,不太清楚。”
徐藝璿搖了搖頭,說:“不過我心裡有數,沈晚秋是杭城來的女知青,陳俊生考上的是杭城的大學。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乾嘛要橫插一腳,自取其辱呢?”徐藝璿自嘲般笑笑。
“什麼叫自取其辱,你也不差啊。”
周小花突然急了。
她用飯勺舀出一口黃桃喂到徐藝璿嘴邊,甕聲甕氣地說:“雖然我現在有點生你氣,但我不允許你妄自菲薄。”
徐藝璿聞言微微一怔。
周小花又繼續說道:“說實話,那沈晚秋長得確實有點漂亮,但話又說回來,她胸比你小,腿沒你長,屁股也沒你翹……”
她越說越來勁:“陳俊生隻要抱過你,親過你,或者跟你那個什麼一下,就知道你比沈晚秋好一大截了。”
“你在說什麼啊…”徐藝璿頃刻間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