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過關的程宗揚,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沒來得及放鬆,鬼子憲兵就端著托盤來到他身邊。
“戴上。”木村浩之冷聲說。
程宗揚不敢怠慢,戴著托盤上的墨鏡。
木村浩之對著照片對比一番,又看向陳國賓說。
“哈衣!”陳國賓很配合,戴著墨鏡,讓木村浩之辨認。
眼角餘光剛好能看到木村浩之手中的照片。
正是會場中的自己。
陳國賓麵不改色,任由木村浩之辨認。
認真辨認一番,無論從什麼角度看,照片中的這張臉,都和陳國賓不一樣,木村浩之無奈搖頭,看向下一個人。
忽然。
“真是怪了,上次都戴了一次,這次竟然還要戴。”
隊列中響起一道嘟囔聲。
“誰!”木村浩之猛地抬頭,厲聲說:“誰在說話!”
隊列中的巡捕紛紛看向聲源。
被看著的那個巡捕,看著這麼多的都看向自己,不由得暗道一聲倒黴。
木村浩之卻三步並兩步走到他身邊,厲聲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們之前在茶館,就戴過一次墨鏡。”這巡捕戰戰兢兢。
“茶館,什麼茶館?”木村浩之表情奇怪。
治安課、特高課雖然在一個機構,但非間諜消息外,它們間的信息並不共享,所以木村浩之並不知道三個日本浪人的事。
“太君。”朱少鴻快步上前,看向陳國賓說:“阿賓,我不是派你查的案子,你來和太君解釋一下!”
木村浩之將視線看向陳國賓。
“是!”陳國賓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他身邊,麵不改色說:“前段時間,淞滬有三個日本僑民失蹤,治安課的希島組長前來調查…”
陳國賓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賣花女、戴墨鏡的男人?”木村浩之問。
“是的。”陳國賓點頭說:“當時希島長官也讓我們1隊的巡捕戴著墨鏡,讓茶館老板辨認。”
木村浩之陷入沉思。
短時間內,出現兩個相似的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發現。
他們會不會就是同一個人呢?
“八嘎!”木村浩之狠狠給了朱少鴻一巴掌:“如此重要的發現,為什麼現在才說,這極有可能是破案的重點!”
莫名其妙又挨了一巴掌的朱少鴻,臉上更是委屈,但它哪裡敢辯駁,老老實實挨著罵。
又過了半小時。
針對閘北分廳的辨彆才算結束。
沒有一個人符合照片男人的特征,同樣所有人也都有不在場證明。
木村浩之臉色陰沉的快滴水出。
“你們的人都到齊了?”木村浩之問。
聞言,朱少鴻一愣。
非要說的話,還真少了一個人。
“太君…”朱少鴻剛想說話。
就看到一個衣衫不整,步伐虛浮的人急匆匆跑到自己身邊。
“太君,他來了…”朱少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