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廳長。”見日本人在場,楊宇輝急忙挺身敬禮。
“你是誰?”木村浩之臉一黑。
“回稟太君,我是閘北分廳的副廳長,楊宇輝。”楊宇輝戰戰兢兢說。
見狀,陳國賓也隻想說一句。
楊宇輝這狗東西和朱少鴻還真是一脈相承,熱愛溜號。
這副鬼樣子,明顯是鬼混完回來的。
早上到崗沒多久,楊宇輝便對其他人說去協助朱少鴻巡崗,同樣又對朱少鴻說了巡崗。
但實際就是兩頭騙。
它感覺巡捕房這麼多人在,根本出不了啥大事,所以選擇腳底抹油,跑去外麵逍遙快活去了。
直到楊宇輝被榨乾出了門,它才知道和平大會出了大亂子,著急忙慌的跑回分廳。
“楊宇輝,你今天去做了什麼?”木村浩之冷聲問。
“我…”楊宇輝不敢說話。
“說!”木村浩之厲聲說。
“對不起長官,小的該死,我早上溜號去找自己相好的了,現在才回來…”楊宇輝戰戰兢兢說。
心裡則是快後悔死,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自己溜號時出了事。
“你個笨蛋,快把你今天做的事,原原本本告訴太君。”朱少鴻想掐死楊宇輝的心都有了。
“是是是。”楊宇輝連聲應道:“早上出去後,先去豪客賭場賭了錢,但手氣不好,進去沒幾分鐘,把去妓院的錢輸的一乾二淨…”
“身上沒錢,賭場就把我趕了出來。”
“這點賭場可以給我證明!”
“豪客賭場在哪?”木村浩之問。
“回太君,海定路附近。”朱少鴻恭敬道。
海定路?
豈不就在市政府附近,木村浩之追問:“從賭場出來後呢?”
楊宇輝無奈說:“身上沒錢,我還能去哪,隻能在街上瞎溜達…”
“就隻是溜達?”朱少鴻問。
楊宇輝剛想說話,就聽木村浩之冷聲問:“你和誰一起,在外麵呆了多久,誰又能證明?”
“我就自己瞎溜達,哪能找到人證明啊。”楊宇輝無奈說:“大概在外麵待了一兩個小時。”
“後來我被凍的實在受不了,就回閘北找了自己姘頭,這期間我都跟她在一起,這娘們知道我身上沒錢,可狠了,差點讓我下不來床啊。”
聞言,一眾巡捕捂嘴偷笑。
但木村浩之卻表情嚴肅:“也就是說,你從賭場出來後,到你找女人這段時間,沒有人能證明你在哪,又做了什麼?”
兩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嗯!”楊宇輝下意識點頭,緊跟著又搖頭:“太君,我就在街上溜達呢,什麼都沒做。”
木村浩之冷著臉,大手一揮,身邊憲兵立刻端著托盤上前,走到楊宇輝身邊,用著生硬的中文說:“你滴,戴上!”
“啊?”看著托盤中的墨鏡,楊宇輝一愣,但見木村浩之吃人的表情,哪裡敢怠慢,迅速戴在鼻梁上。
木村浩之急忙上前,結果卻不是很像。
“八嘎!”
調查無果,木村浩之氣急敗壞,對著身邊憲兵說:“先把這家夥帶回去特高課,嚴加拷問!”
“調查他最近在和什麼人有過接觸!”
“哈衣!”兩個憲兵快步上前,直接按住楊宇輝。
“不是,太君,這咋回事啊?”楊宇輝急了,看向朱少鴻說:“廳長,廳長,幫我說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