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教習臉上帶著茫然,張寒這小子剛才還和她在一起,怎麼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又和鄭家對上了?
“張寒?是河間那個張寒嗎?之前聽說那小子也來明心學院了,看來這小子也是個刺兒頭,居然連西荒鄭家都敢招惹……”張司令站起身來,“好啦,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敘舊的話有的是時間,還是先去辦正事吧,正好我也想當麵謝謝這小子。”
“不對!鄭家……我怎麼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呢!”張司令好想起之前看過的卷宗,臉色驟變,“快快快,鄭家那群家夥都是屬瘋狗的,之前他家老二死在河間之後更是到處亂咬,可千萬彆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你說什麼?”石教習更加不淡定了,她心思轉動極快,猜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顧不上張司令的身份,狠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張寒可能和鄭家的事有關…?”
“我隻能說,有很大的可能,”張司令五官糾纏在一起,不管原因如何,最終都是因為張寒,才避免河間出現太大的傷亡。
成功堵上了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想以此為依據質疑他的能力乃至他把從現在位置上逼走的嘴。
他雖然不留戀權勢,可也希望能在這個關鍵的位置上多做一些事。
作為報答,如果有可能,他想保下張寒。
三胞胎想的更加深遠,在去往政教處辦公室的路上,她們小聲問道:“有個事我們有點不太明白,如果鄭家真的是因為河間的事對張寒出手,他們的手段怎麼會這麼簡單?
說句不好聽的事,在學校裡動手傷個人,也就是個上不上稱的問題,如果我們不當一回事的話,這一招也就廢了。
更何況,就算我們不保張寒,頂天了也就是個開除的處理,這都得是我們幾個人腦子都出問題了才能做出的決定,花這麼多功夫,不可能就為了這麼簡單的結果吧。”
“開除就夠了,”石教習麵沉如水,“學院裡有咱們鎮著,他們家不敢太做得太過分,可要是被開除的話,張寒無依無靠,鄭家隨便就能玩死他。”
“嗬……無人區內,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是公認的道理,鄭家的人雖然平常有些顛,但起碼的臉麵還是要的。
更何況,按照他家的性格,估計他家主動招惹彆人的可能性更大。
他家的崽子技不如人,被搞死了,他們再偷偷對個小孩出手報複。
要是被彆人知道了,估計吊都要笑歪了。”
李典始終堅持那個樸素的想法——孩子肯定都是自家的好,如果自家孩子犯了錯,那肯定是被彆人家的孩子帶壞了。
不過,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他好像忘了一件事——鄭新其實也是學院的學生。
他掏出光腦,給林誌峰發去消息:“還是把老林也叫過來吧,他家女婿出的事,也得讓他知道現在的情況。”
“嗯。”
一行人乘坐電梯,很快就來到了政教處所在的樓層。
一名身穿正裝,看起來精明乾練的短發女教習站在電梯間門口,見到幾人走出電梯,連忙迎了上來。
“人呢?”不等女教習開口,石教習率先發問,語氣冷冰冰的,不同於在麵對張寒時的瘋癲熱辣,也不同於在麵對好友時的嫻靜沉穩,在這裡,她是學生們聞風膽喪的政教處主任,說一不二的冷酷女王。
“在一號談話室,謝副主任……也在。”
石教習看了一眼短發女教習於凝,對方是自己絕對的心腹,之前的消息就是由她傳出,對方欲言又止,必有深意。
“不對!”
她臉色一變,急匆匆向著一號談話室走去。
推開門,裡麵的場景讓人怒氣上湧。
張寒帶著特製的合金手銬、腳鐐,雙手被高高吊過頭頂,麵色蒼白如紙,腦袋低垂,不省人事。
“謝皖峻,你在做什麼?”石教習的聲音帶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寒意,眸光陰沉如水,死死盯著正笑眯眯地同鄭新閒聊的謝副主任,“是誰讓你亂用私刑的?!”
“啊,石主任?周院長?你們怎麼來了?”謝皖峻臉上帶著明知故問的茫然,以他的實力,眾人走進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會察覺,可還是裝出這副樣子,顯然是有恃無恐。
“我說,你憑什麼亂用私刑。”石教習銀牙緊咬,一個閃身來到張寒身邊,雙手飛快完成手銬和腳鐐的解鎖識彆,將張寒救下,半抱著輕輕放在座椅上。
“看您說的,現在可是法製社會,我怎麼敢隨便動刑呢?”見到張寒被救下,謝皖峻並不阻攔,依舊笑吟吟地。“我可是完全按照規矩來辦事的。”
“這名學員,性情暴戾,喜怒無常,毫無預兆對同學施加毒手,按照校規,為了避免詢問情況過程中反抗傷人,我是被逼無奈才想辦法控製住他的行動。”
“那他怎麼昏迷了?”
“按照校規,對於實力強大的人員,在問話前可以先喂下消氣散,這家夥可是入學排名第五呢,很強的!”
“你灌他喝了消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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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包而已,我可是完全按照規定計量來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查監控記錄。”
“好,好,好!”石教習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按你這麼說,你給他用帶有引爆裝置的腳鐐,也是按照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