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把好槍!”張寒點點頭,“你是我最怕的那一類人,基礎紮實,招數靈活,不像我練槍才不到一周,要是光拚技巧,我肯定勝不了你!”
“我怎麼感覺你在顯擺呢?”徐尚疏啞然失笑,“練槍不到一周,就能一路殺出重圍成為我的對手,要是輸給你的話,那我這麼久的槍真是白練了。”
兩人閒聊幾句,彼此間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兩人性格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在比賽中相遇,也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賽前準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比賽終於馬上就要開始。
兩人相對站立,麵色嚴肅,麵對著如此強大的對手,兩個人的壓力都非常大,目光死死鎖定著對手。
徐尚疏將長槍碎雪護在胸前。雖然他已經達到三品初期,在境界上有優勢,可是麵對一路殺到現在的對手,他不敢有任何麻痹大意。張寒剛說過自己力量驚人,徐尚疏自然不想在這方麵翻車,長槍防守嚴密,打算在戰鬥中先小心試探,然後再決定戰法。
張寒也緊緊握著手中黑色長槍。“活得久”的好處又一次體現出來了,狼人殺活動中兩人交過手,信息不對稱讓他獲得第一波先機。
然而,張寒絲毫不敢放鬆,上次與徐尚疏交手中的細節再腦中一一浮現。上一次,他是依靠著寶具寒江孤釣網和彆人的配合才解決徐尚疏。
這一次,他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張寒越來越用力,骨節分明的手掌因為擠壓而發白。
什麼都沒有了,隻有手中的一把槍。
張寒背對著台下的觀眾,此時此刻,小夥伴們都不在身邊,麵對著實力強大的徐尚疏,他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呼……”
張寒深吸一口氣,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兩人瞬間行動。
徐尚疏斜著邁出腳步,繞著圈子,打算按照計劃先行觀望一番。
而張寒直來直去,竟然愣頭青一樣直接朝著徐尚疏衝了過去。
張寒身材高大,全身的肌肉高高隆起,顯示出他強大的肉身力量。
不僅如此,早在賽前準備的階段他就已經偷偷兌換了血液值,此時此刻,他更是將血液值比平常狀態拉高足足20點。
200點成就值轉瞬花光,張寒的臉上沒有任何肉痛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兌換這麼高的血液值,幾乎直接翻倍。
他全身上下的血管像蚯蚓一樣鼓起,許多地方因為承受不了大量的血液而爆裂開來,鮮血在超高的血壓擠壓之下從一個個傷口噴出足足有幾米的高度,看起來好像是張寒的身軀正在解體一樣。
台下的觀眾們已經來不及驚呼了,他們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寒表情猙獰,帶著一陣風一樣撲向徐尚疏。
他手中的長槍正在“發光”,在賽前偷偷灌注了大量的元氣之後,張寒依然在不停地向其中灌注元氣,彩色的元氣團進入黑色的槍身之後沒有被同化消失,而是化成了彩色的血管。
流動的血液將力量傳輸到槍身的各個角落,張寒身上噴出的血落在槍杆上,給長槍增添了霸道妖異的味道。
“吼!”
張寒口中發出一聲清嘯,嘯聲在明心樓內徘徊不散。劇烈的疼痛讓他有毀滅一切的衝動,隻能握緊手中長槍作為發泄的出口。
黑色的長槍開始抖動起來,將槍身上沾染的血滴甩飛。槍身看似搖晃,目標卻是固定的,它的前方,是麵色凝重的徐尚疏。
徐尚疏看起來好像驚呆了,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靜靜看著張寒的長槍臨近。
他不像張寒有外視能力,可以看出長槍周圍燃燒至灰燼的元氣光團,他隻能從這一槍的聲勢來判斷張寒這一槍的強弱。
徐尚疏很快意識到了,張寒這不是隨意出手的一擊,這基本上是他的全力,張寒竟然妄想一擊定勝負!
一直到黑色長槍臨近身前,徐尚疏才終於作出回應。他知道自己早已被張寒鎖定了,如果一味躲避反而容易在移動中顯露出破綻,所以乾脆以逸待勞,站在原地直麵張寒的長槍。他一直保持著絕佳的防守姿勢,此時身軀隻需微微擺動,手中銀色碎雪緩緩下壓,像是設計好的一樣,與張寒的黑色大槍交擊在一起。
戰鬥在瞬間進入最高潮,兩杆風格迥異的長槍纏繞在一起,支撐它們的是張寒和徐尚疏兩人功法、肉身、招式等等一切修煉的成果。
徐尚疏將發力技巧發揮到巔峰,兩隻手臂和銀色碎雪構成穩定的三角形,緊緊鎖死,巧妙地絞殺著黑色大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