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茅草屋臨時搭起的廚房裡,燭火搖曳。
柳如媚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著,她沒有去做飯,而是在試著一盆熱水的溫度。
伸出纖細的手指探了探,覺得有些燙。
又舀了些涼水進去,如此反複幾次,直到水溫變得恰到好處。
她端著半滿的木盆,蓮步輕移,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方寒的屋子。
屋裡,方寒正坐在床沿,看著一卷從縣城買來的雜記。
燭光將他的側臉映照得輪廓分明。
那份不屬於這個村落的沉靜與從容,讓柳如媚看得有些癡了。
這個男人,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像天神一樣降臨。
將她從泥沼和屈辱中拉了出來,給了她一個家,給了她從未有過的食物,更給了她……尊嚴。
柳如媚將木盆輕輕放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看著方寒的眼神,充滿了水一樣的溫柔,和火一樣的炙熱。
那是一種混雜了感激、依賴、崇拜,以及一種女人對男人最原始的情愫。
她沒有說話,隻是在方寒疑惑的目光中。
忽然雙膝一軟,直直地跪在了他的身前。
這個動作,讓方寒都愣了一下。
“你這是……”
柳如媚抬起頭,那張被燭火映得緋紅的絕美臉龐上。
媚眼如絲,眼神迷離卻又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堅定。
她咬著豐潤的下唇,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一絲無法抗拒的顫抖。
“恩公……奴家……奴家無以為報……”
她的話說得斷斷續續,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這個世道,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來說,清白和性命,就是她的一切。
方寒救了她的命,保了她的清白,這份恩情,重如泰山。
她不知道該如何償還,她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償還。
除了……她自己。
不等方寒再開口,柳如媚慢慢地低下了頭,那柔順的青絲如瀑布般滑落。
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她的臉頰滾燙,心跳如擂鼓,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她的頭越埋越低,那驚心動魄的豐腴曲線,隨著這個動作,在燭光下勾勒出讓人血脈僨張的弧度。
她靠得越來越近,溫熱的呼吸,似乎已經能透過薄薄的衣衫,觸碰到方寒的肌膚……
方寒的身體猛地一僵,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一股難以言喻的電流,從身體的某個部位轟然炸開,瞬間竄遍四肢百骸!
爽!
極致的爽!
這種混雜著視覺衝擊和心理滿足的體驗。
比任何帝王般的享受,都來得更加直接,更加刺激!
【叮!柳如媚愛意值+100,雙穿門能量+100!】
腦海中接連響起的係統提示音。
如同最激昂的戰鼓,將方寒從那飄飄欲仙的狀態中驚醒。
他看著跪在身前,幾乎要將整張臉都埋進自己懷裡的女人。
那顫抖的肩膀,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和羞怯。
方寒心中一軟,伸出手,輕輕扶住了她的香肩。
“起來吧。”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
幾天後。
方寒家那片宅基地的變化,又一次刷新了柳溪村村民們的認知。
四麵的青磚牆已經壘砌到了頂,高大厚實,氣派非凡。
幾十個工匠正在給房頂上梁、鋪瓦,那一片片嶄新的青瓦,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看這架勢,
再有個十天半月,這棟柳溪村有史以來最闊氣的大宅院,就能徹底完工了。
村西頭,獵戶馬保國遠遠地看著那片熱火朝天的工地,眼神裡除了羨慕。
更多的是一種越來越濃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