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銀是認識姚廣順的,孫大少也認識姚廣順,顧春搖還認識姚廣順。
現在我們知道的,認識姚廣順的人有這三個。
我們通過畫像去找姚廣順,不太現實,十幾年過去了,那時候姚廣順還是個壯年,現在已經中老年了。尤其是人在五十左右歲的時候,人容易變胖。雖然現在大家都挨餓,但總有一部分人是有錢的,是不用挨餓的。
比如姚廣順,他一定不會挨餓,所以他大概率現在又白又胖。
崔大同分析現在的姚廣順是個白胖子,不過張廣銀不說。
我和崔大同又去找了顧春搖。
這娘們兒比張廣銀難纏太多了,一直到現在,還不老實,不承認自己就是以前的林夏。
即便是我們查了她的腋下,的確有三顆黑痣的情況下,她還是不承認。
我倒是明白她為啥不承認了,她在東方市夢巴黎乾了不少缺德事,這要是承認了,豈不是死定了。
尤其是後來她跟著姚廣順跑了,到了羊城,我估計她沒少參與拐賣人口的事情。
這要是承認了,豈不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咬死不承認,愛咋就咋!
其實我倒是能理解顧春搖的想法,但是這麼嘴硬的,還是真的沒見到過。彆的人嘴硬,見到證據立馬就軟了。顧春搖不一樣,她嘴硬到底。
崔大同笑著說:“顧春搖,你還沒想明白自己是不是林夏的問題嗎?”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就是顧春搖,今年三十五歲,未婚,在歌舞團工作,是歌舞團的台柱子。對了,我要交代一些問題,你們務必記好了,我和羊城很多有婦之夫有染,這些人裡包括你們的頂頭上司,徐長卿。”
崔大同說:“我們對你的男女之事不感興趣。我問你,你認識姚廣順嗎?”
“我要見徐長卿,讓徐長卿來審我。”
我說:“誰是徐長卿?”
“徐長卿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想在羊城混?你出去打聽打聽再來問我。”
崔大同說:“這個徐長卿是個乾部吧?”
“你說呢?”
“大乾部?”
“是從北平派來的特派員,是特派專員。我不瞞你們說,我是徐長卿的人。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等徐長卿知道了,可就麻煩大了。”
我一下倒是對她感興趣了,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徐長卿能撈你出去?”
“我叫顧春搖,三十五歲,未婚,是羊城歌舞團的演員。我養了小鬼,這不犯法吧。”
我說:“我們打算處決了那小鬼,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果然,顧春搖突然就爆發了,她大聲說:“你們何必為難一個孩子?”
我說:“那不是孩子,那是一隻小鬼王。”
“你們除了會為難我一個女人,就會為難孩子。有本事你把徐長卿抓起來啊,我和他有染,他可是有婦之夫。”
崔大同大聲說:“我警告你,我對你們的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國家早就取消了流氓罪。我們是刑警,我們不是民政乾部,更不是居委會大媽。”
顧春搖嗬嗬笑著說:“好,那我舉報徐長卿有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他有很多金條,很多很多,足足有上白斤。”
崔大同一聽眼睛就亮了,說:“是嘛!你說說。”
“我看到過,有一次我在他家過夜,他以為我睡著了,自己偷偷摸摸去了密室。他的密室就在衣櫃裡麵,打開衣櫃進去有一道門。”
崔大同說:“徐長卿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