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後吃東西,這一天啊,也就正經吃這一頓飯了,雖然沒啥好吃的,但好歹是口熱乎的。接下來我們就要帶著水和大列巴出發了。
我們必須在乾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溝通好了,乾上活就不說話了。我和書生離得近,大同和我們離得太遠了,要是再說話就得喊。這一喊,彆人就聽到了,還咋保密啊!
我和書生進去之前,大同拉住了我說:“師父,我們能不能一猛勁直接挖通?今天我們就不休息了,挖通算。”
我說:“你累傻小子呢啊,我們在裡麵非常累,那麼小的空間,隻能跪著,你在外麵倒是清閒。你要是覺得自己行,你進去挖,我在外麵拉。”
“你急啥啊。”
我說:“我能不急嗎?”
大同說:“我主要是擔心,嚴俏那家夥扛不住了。我們從接到電報到現在,已經有了十幾天了,十幾天躲在一個冰冷的地下室裡,這氣溫起碼零下二十幾度。”
書生說:“地下室要是足夠深,也不是很冷。”
大同說:“地下室能有多深?”
書生說:“那可不好說,也許這房子蓋在一個菜窖上麵,我可是聽說這邊的人在屋子下麵都有很深的菜窖。有的還會把井修在屋子裡,他們把拴著繩子的水桶扔下去,在屋子裡就能打水。”
大同看著書生說:“屋子裡有井,吉利嗎?這要是兩口子吵架,還不得直接就投進自殺啊!”
書生笑笑煤說話。
我懶得和他倆撤犢子,拿著鏟子和食物、飲用水就鑽了進去。
我們用的小簸箕上拴了兩根繩子的,書生能往裡拉,大同也能往外拉。
我弄出來的土,書生裝到簸箕裡,然後拉拉外麵的繩子,大同就把簸箕拉出去,把土倒掉之後,再拉拉裡麵的繩子,書生再把簸箕拉回來。當然,這是打平行盜洞用的方法,要是打垂直的盜洞的話,我們會用小型的轆轤,垂直的盜洞兩個人就能乾。下麵的人挖的時候,直接就裝到簸箕裡,滿了之後拉一下繩子,上麵的人就把土給搖上去。
不過,垂直的洞打起來很吃力,越往下越難,要是遇到塌方,下麵的人會被活埋,根本就來不及施救。平行的就好多了,即便是塌方,人也不會直接被活埋,外麵的人很容易就能把人挖出來。
三個人打水平的盜洞,不會出現越往裡越慢的情況,我隻管挖就是了。這一晚上,我乾到了三分之二更多的位置,要是順利的話,再有半個晚上就能挖通了。
乾了一晚上,吃了不知道多少大列巴,喝了不知道多少水,我也算是精疲力儘了,回到旅館,還是用毛巾擦了下身體,倒下就睡著了。
人累急了的時候,睡眠就太好了。這一覺直接睡了一整天,醒來饑腸轆轆,大同和書生兩個比我醒得早,他們竟然從當地人手裡買了個大熊掌回來,和雞一塊燉了。
說心裡話,熊掌一點都不好吃,雞也一般,最好吃的,還是豬肉。
不過好歹也算是開葷了,不用吃土豆子了。今天吃的是熊掌、雞肉燉土豆子。就這就算是名菜了。
我也是服了,誰研究的這菜啊!
我估算的是今晚在十一點左右就能挖到這木屋的地下室,實際上,到了十點的時候,我就挖通了。我挖到了地下室的牆壁,這地下室的牆竟然是混凝土的。這下麻煩了,怎麼辦?
我開始用錘子敲牆,敲摩斯電碼,告訴裡麵的人,大同這個酒肉和尚來了。
我這麼一敲,很快就得到了回答,裡麵的正是嚴俏。聽到回應的時候,我直接就鬆了一口氣,她還活著。
但是怎麼進去呢?嚴俏告訴我們,地下室比木屋子要大,所以不能往上挖。這地下室更像是打仗時候修建的地堡,後來有人在上麵修了木屋,這地堡就當地下室了。這地堡很結實,隻有一個出口,在木屋裡。地堡是有門的,現在她把門關上了,她不打開任何人也進不來。
我在這地堡外麵挖了直徑三米的一個大空間,這樣,大同也能鑽進來了。
大同進來一看就說:“師父,你不是石匠嗎?你把這個敲開啊!”
我說:“這是鋼筋混凝土,這裡麵有很多比手指頭都要粗的鋼筋,根本敲不開。”
我們了解到,這上麵的木屋裡,有兩個鬼子在守著,他們就躲在坍塌的木屋裡,就守在出口處。嚴俏此時已經斷水三天了,吃的還有一些。也多虧了溫度低,要是溫度高的話,斷水三天,人基本就廢了。現在當務之急,得讓她先喝到水才行。
大同說:“上麵的木屋子裡有倆人,外麵有倆人,一共四個人。我們對付他們四個,應該能行吧!”
我用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我說:“人家有這個,你拿什麼和人打。”
大同說:“我們也去買啊!”
我這時候想了想說:“要是帶著泉兒就好了,他要是來的話,一定能搞到武器。我們幾個就算了,我們在和人交往方麵不太擅長,出去辦事,很容易吃虧。尤其是我們是外地人,語言不通,大概率會被騙。”
大同說:“打又打不過,挖又挖不通,咋辦?”
書生說:“要不這樣,我們從這裡挖上去,悄悄潛入木屋,把那倆鬼子乾掉。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嘛!”
我想了想說:“大概率會失敗。”
大同說:“要不就先把外麵負責監視的人先乾掉。”
我說:“這裡是共青城,不是亞賽尼亞,我們要是在這裡乾掉一些人,是要被捕的。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些鬼子和當地官服是什麼關係,要是人家是一夥的呢?不要小看錢的威力。有錢能使鬼推磨!”
書生點頭說:“是啊,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人偷走,但是想要打開這個地堡,實在是太難了,除非用炸藥。”
我說:“要是有足夠多的時間還好,關鍵是,裡麵這家夥堅持不了兩天了,要是兩天內我們找不到辦法,她會被渴死。”
大同開始敲牆,問她還能堅持多久,裡麵回答的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嚴俏說至少還能堅持十天。
原來,她在喝自己的尿,隻要尿出來就立即喝回去。這倒是一點不浪費。
天氣冷,身體揮發的水分有限,要是這樣循環喝尿,堅持十天應該沒問題。
我說:“走吧,先回去吧,在旅館想辦法應該比在這裡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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