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拳頭,手中的茶杯化作粉末,隨風而去。
係統的眼睛瞪大,嘴巴能塞一杖雞蛋。
我去,宿主好帥!
【宿主,冷靜冷靜,可能是演上頭了,不是故意的。】
她仍記得穩住段扶桑的事,哪料段扶桑冷聲來了句:“我要做掉她,她是故意打的。”她剛才動用能力聽到了女主人公的心聲。
她說:“平時傲得跟什麼一樣,考年級第一了不起嗎?最看不慣這種裝貨了!”
她說:“憑什麼所有人都繞著她轉?明明也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真不搞那麼人的腦子是怎麼回事,天天圍著段行之轉。”
她說:“打得好爽,早知道就再用力一下了,到時候就說是太沉浸入戲中,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就真打了。”
她心裡充滿了對段行之的惡意,她就是故意的!
這一巴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好在段行之及時反應過來,反手一巴掌打回去。
真打。
女主人公打她的時候,她捕捉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快意。
對方不是不小心,她是真想打。
既然如此,那她也沒必要忍氣吞氣:“長公主?你是?我怎麼不知道啊。”
“夠了!”段扶桑終於開口,淩厲的視線射向女主人公,“沈念,你究竟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她不是在疑問,是肯定。
女主人公連忙跪下,高聲說:“請陛下恕罪,臣妹隻是一時氣糊塗才會在您麵前動手!”
段扶桑彈了彈手指尚存的粉末,語氣極輕:“哦?是嗎?阿泠再怎麼糊鬨也是公主,不是可以任你打罵的奴仆!沈念,你給我記清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一介青樓女子生下的孩子,克來生母,如何與阿泠相提並論?”
她說完台詞,全場壓鴉無聲。
好強的王八一一不,霸王之氣!
台詞功底也強!
好牛b!
女主人公被她的氣場陣住,半天吐出一句:“臣妹知錯,請陛下息怒!”
段扶桑冷哼一聲甩袖離場,在她離開後,故事則進入了高潮。
不過,這一切都與段扶桑無關。
她冷臉撞進化妝間換衣服,邊脫邊釋放冷氣。
在外麵等她的係統哄她:【宿主,我們要冷靜,小行之把巴掌還回去了,咱沒必要把她做掉啊!就算她有錯,但罪不致死!
現在是法律社會,我們要冷靜下來解決問題,比如說控製她讓她在大眾麵前承認自己的錯誤,比如說讓她跟小行之道歉並當眾道歉,再比如我們讓小行之打她十巴掌。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犯我者十倍奉還嗎?所以十巴掌意思一下就行,彆做掉了。】
“我儘量克製一下。”
她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來,眼中湧起陰翳之色。
打人啊,真有意思。
她從化妝桌上抽出兩張卸妝濕巾,對著鏡子卸起妝。
她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
敢打人就該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嫉妒心是個可怕的東西,它會讓人失去理智,做出無法換回的事情。
男女皆有嫉妒心,對象不分男女。
女主人公嫉妒段行之,於是在表演中打了她,這是她的錯。
她該死。
段扶桑扔掉濕巾,大步走出化妝間,紀禮提著奶茶在等她。
“我看到了,你想怎麼做?”他插上吸管遞給她,嗓音溫潤,“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段扶桑看了他一眼,接過奶茶喝了口。她邊嚼珍珠邊說:“她不是喜歡扇彆人巴掌嗎?找兩個人打回去。”
她輕飄飄丟下一句話,定下女主人公的下場。
紀禮挑眉:“我以為你會······”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段扶桑摸了摸鼻子:“我可是良民。”
言下之意,我是良民不乾打打殺殺那套。
紀禮不置可否。
【我不行了,宿主,他對你的認知真準,我差點要以為他就是陸景舟了。】係統趴在她頭頂笑噴,全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
就是陸景舟?
段扶桑狐疑地看了紀禮一眼問:“紀禮,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紀禮笑:“相信,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我們以前可能認識。”
真奇怪。
他的話是在誤導我嗎?
她若有所思,低頭喝了口奶茶。
嗯,是她喜歡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