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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狩獵遊戲’……現在,才真正地開始了。”
當顧晚舟那句充滿了冰冷殺意的話語消散在聯合情報中心時,季辰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為那些即將成為她“獵物”的“複仇者聯盟”感到了一絲默哀。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怎樣恐怖的存在。
“你想先從誰開始?”季辰看著那張巨大的敵人版圖,聲音裡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這場由他和她聯手導演的複仇大戲了。
然而,顧晚舟卻搖了搖頭。
“不,我們誰都不動。”
“什麼?”季辰一愣。
“獵人在狩獵前,最需要做的是什麼?”顧晚舟看著他,眼中閃爍著老狐狸般的光芒,“是**耐心**。是讓獵物自己走出洞穴,自己踏入陷阱,自己將最脆弱的咽喉暴露在你的麵前。”
她緩緩走到那張巨大的全息投影前,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點在了剛剛浮現出來的核心敵人——“蔣家”的名字上。
“蔣家,”她的聲音很輕,卻又充滿了洞悉一切的了然,“他們的根基是‘實業’——礦產、能源、重工……這些都是最需要‘穩定’的產業。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怕**‘亂’**。”
“而謝家,是他們的‘刀’;林家,是他們的‘錢袋子’。”
“現在,”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錢袋子’沒了,‘刀’也斷了。你覺得,蔣家這頭看似強大的‘猛虎’,現在最怕什麼?”
季辰的腦中一道閃電劃過,瞬間明白了過來!“他怕下一個輪到他!他怕我們會用對付謝家和林家的方式來對付他!所以,他現在一定像一隻驚弓之鳥,正在不惜一切代價地收縮防線,轉移資產,試圖隱藏自己!”
“沒錯。”顧晚舟讚許地點了點頭,“而這,就是他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她轉過身,看著季辰,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她那堪稱“魔鬼”的狩獵計劃。
“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我們隻需要把一份‘禮物’送到另一個人的手上,然後安靜地看著,看他們如何……**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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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場看似普通的慈善晚宴在京城最頂級的私人俱樂部舉行。
晚宴的主辦方是蔣家,目的隻有一個——**“辟謠”**。辟那個早已在頂層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的、關於“蔣家是謝家幕後黑手”的謠言。
蔣家的現任家主蔣天華,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極具儒商氣質的中年男人,正端著酒杯,遊刃有餘地穿梭在由各路權貴組成的賓客之中。
“各位,各位,”他走到舞台中央,拿起話筒,臉上帶著誠懇的微笑,“關於最近一些針對我們蔣家的不實傳言,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我蔣天華,今天就在這裡,當著各位的麵鄭重澄清:我們蔣家,與謝家那種靠戰爭和鮮血發家的劊子手,絕無任何瓜葛!我們是清白的!”
他的話義正辭嚴,台下的賓客們也紛紛鼓掌附和,仿佛這一切真的隻是一場誤會。
然而,就在這一派和諧的氛圍中,一個“不速之客”忽然出現在了宴會廳的門口。
來人一身黑色的高級定製西裝,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他手中端著一杯殷紅的波爾多,身後沒有帶任何保鏢。但他就那麼站在那裡,就仿佛整個宴會廳的光芒,都被他一個人給吸走了。
他,是季辰。
看到他的瞬間,蔣天華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笑容也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怎麼會來?
而季辰卻仿佛沒有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徑直走到了他的麵前,舉起了酒杯。
“蔣總,”他笑了,那笑容人畜無害,卻又充滿了致命的危險,“好一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大戲啊。”
蔣天華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季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哦?是嗎?”季辰挑了挑眉。他沒有再理會蔣天華,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台下另一個臉色同樣有些不自然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是京城最大的地下錢莊老板——“龍四爺”,也是蔣家最重要也最隱秘的“洗錢”渠道。
“龍四爺,”季辰看著他,忽然開口了,“我聽說,您最近在瑞士銀行新開了一個匿名的家族信托賬戶?”
龍四爺的心猛地一跳!他……他怎麼會知道?
“我還聽說,”季辰的嘴角勾起一抹魔鬼般的弧度,“您為了感謝蔣總這麼多年對您的‘照顧’,特意將您為蔣家洗過的每一筆‘黑錢’的原始賬本……都存進了那個信托賬戶裡,並且還為它買了一份最高級彆的‘司法豁免’保險。”
他看著龍四爺那已經毫無血色的臉,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那個足以讓蔣天華魂飛魄散的審判。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證明蔣家有罪的人,就是您,龍四爺,自己。**”
轟!
這句話如同黑色的閃電,瞬間劈中了蔣天華和龍四爺的天靈蓋!
蔣天華猛地轉過頭,用一種不敢相信的、充滿了殺意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龍四爺!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這條“狗”,竟然會在背後給自己留了這麼一手,準備了一具足以將自己徹底埋葬的“棺材”!
而龍四爺則被季辰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給嚇得魂飛魄散!他看著蔣天華那如同要吃人的眼神,嚇得渾身都在發抖!“不……不是的!蔣總!您聽我解釋!我……”
“解釋?”季辰笑了。他將一個黑色的小巧U盤,輕輕地放在了龍四爺麵前的桌子上。
“這裡麵,是我送給龍四爺的一份小小的‘禮物’。是您在海外所有競爭對手的黑料,以及一份幫您徹底吞並他們,成為整個亞洲地下金融之王的……**計劃書**。”
他頓了頓,看著龍四爺那因為貪婪而瞬間亮起來的眼睛,緩緩地拋出了最後的誘惑。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您的**活著**。畢竟,據我所知,蔣總處理‘叛徒’的手段,一向可是很……**‘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