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著最英武的帝皇,最睿智的謀士,最強的將軍,最醇的酒,最好吃的美食,最美的女人。
當然,還有……
薑寧眯著眼睛看去,卻見那長安城上,神光通明,紅塵氣蓬勃無比,在那紅塵氣上,托著一道霸道無比的龍氣。
以及,隻是粗略一觀,就能夠看到的,毫不遮掩的氣機。
道門真炁,佛門元光,還有無數散修氣機,在長安之內盤踞,與紅塵氣一道,拱衛著那醒目耀眼,雄踞長安的龍氣。
這就是長安。
‘踏踏踏……’
一陣清脆的踢踏聲把薑寧和張典羽驚醒。
回頭一看,卻隻見毛驢漸行漸遠,也看不到那妙應真人的身影。
“薑小友,你自有機緣,想來也自有打算,長安居,大不易,謹之,慎之。”
薑寧耳邊響起了孫思邈道長的聲音。
他側頭看了一眼張典羽,卻見對方沒有絲毫反應,當即得知,這一番話是對自己說的。
不管那邪祟背後到底是什麼存在謀算,張典羽多少沾點無妄之災,莫名卷入的意味。
所以應當不會被多麼針對。
但薑寧就有些不一樣了。
“薑道友,接下來你準備如何行事?”
張典羽隨著薑寧走上灞橋,側頭問道。
“道長呢?”
薑寧不答,隻是反問。
張典羽想了想,說道:“應當會去拜訪一下長安城內的道觀,找一處掛單之地,順便與師尊稟報一聲。”
說著,張典羽正色道:“那邪祟之後,必然還有謀劃者,不管如何,此事都是道友與貧道共同麵對。”
“若道友處有不便,隻管等貧道通報師尊知曉,師尊自會有法子。”
張典羽在薑寧麵前也不藏著,意思很簡單。
你家法脈的大佬如果不願意來盯著沒關係,我家也有大佬,而且還能光明正大喊過來罩著咱倆。
薑寧自無不可的點點頭,說道:“此事不急,長安風雲彙聚之地,想來那邪祟背後謀劃者,也不敢輕易做些什麼。”
“說的是。”
張典羽點點頭,和薑寧走過灞橋,臨分彆之時,再次問了方才問過的問題。
薑寧緊了緊身前的包袱,說道:“我要先去拜訪程知節公,全了阿翁一番遺願。”
張典羽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我便在此處分彆,長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要稍微有些動靜眨眼便知。”
薑寧笑著點點頭,都不是拖遝之人,當即在灞橋邊分彆。
目送張典羽離開之後,薑寧邁步朝著眼前的長安城門而去。
河州衛的崔將軍早給薑寧寫好了入城印信,有河州衛總管將軍擔保,自然不會有人阻攔。
進了長安城,薑寧找了個角落,將那一身華貴白袍換上,問清了程國公府邸位置,便朝著指點之處而去。
一路來到了朱雀大街的開化坊,此地乃是唐國權貴彙聚之地,行走者大多數都是錦衣玉帶的貴人。
而薑寧即便是在這一眾貴人之中,也醒目無比,自有一番超然氣度,引得許多人側目。
薑寧不為所動,隻是尋到了一處宅邸前,抬頭看去,見那大門兩側,石獅威武,那匾額之上,書著“敕造盧國公府”這麼幾個字。
‘篤篤篤……’
薑寧上前,叩響門環。
不多時,門房出來,見薑寧氣度,不敢怠慢,行禮道:“見過這位郎君,郎君看著眼生,不似我家府上幾位小郎的朋友,不知郎君是?”
“在下,薑寧。”
薑寧拱拱手,從懷中拿出一封泛黃的書信。
“煩請稟報盧國公,昔年親兵老營校尉副將,尊諱薑守拙,混號薑大手之孫,奉已故阿翁遺願,持遺信前來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