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內閒聊了一會,我還是想出去走走。
這種既危險又安全的感覺還挺刺激的。
穿上防護服,我便向方艙外麵走去。
在方艙外圍同樣有幾個穿著防護服的船員在附近站崗,不過他們手裡可沒有熱武器,有的也隻是電棍,防爆盾和鋼叉,標準的地鐵站防爆三件套。
但好在有無人機巡視,不必擔心感染者忽然出現。
“先生您好,請不要出太遠。”
一旁巡邏的船員提醒我道。
我也點了點頭回應。
站在隔離帶前,遙遙向著研發基地的方向望去。
心中也是無比舒暢,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是結束了。
再也不用和那些感染者玩命了。
我回憶起那天傍晚,去找劉徹和曉雨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感染者的心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至始至終也沒看到劉徹,甚至是屍體也沒有,或許他運氣太差,早就成了感染者的下酒菜了。
休閒大廳的方向,雖然離得較遠,但大廳內的燈光還是讓我在黑暗中一下子尋到了它的位置。
我回憶起那晚,島上幾乎所有同事都聚集在了那裡。
但也僅僅一個晚上,那麼多同事的命運再也無法轉動下去……
有時候總希望生活不要那麼枯燥乏味,麻木不仁,可真的遇到世界大變天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那麼微不足道。死亡不過在片刻之間。世界的本質依舊沒有改變。
回想到這裡,內心五味雜陳……
我凝視著休閒大廳方向的燈光,多希望當時檢查時候仔細一點,排查出被感染的人。或許又是另一個結局了。
“等一下!”
我憮然抬起頭。
“不對!!!”
我迅速跑回方艙內。
“曉雨!”
脫掉防護服,我氣喘籲籲地跑回剛剛的方艙內喊道。
“怎麼啦……”
曉雨叫我驚慌失措的樣子,也是趕緊上前詢問道。
“我們離開休閒大廳的時候……燈是開著的嗎?”
“沒有啊!我們下午三點多都在樓頂了,那會兒天還沒黑呢?怎麼會開燈嘛!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我剛剛在外麵,看到大廳的燈亮著……”
曉雨也是愣了愣。
“不會啊……我們離開的時候,大廳是沒有開燈的,你忘啦!”
我也記得是這樣。
那是誰開的燈?
我神情凝重地看向曉雨。
“難道是……殺死李瑤和林陽的感染者?還是彆的幸存者?”
曉雨一臉震驚地猜測道。
“大概率是那個感染者……”
應該不會這麼巧是彆的幸存者吧,再說島上還有沒有彆的幸存者都不好說。
“怎麼啦?大晚上不睡覺,你們倆不困啊!”
張澤宇揉了揉眼睛走了過來。
我將此事告訴了他。
“那感染者出現了?”
張澤宇也有些驚訝。
“去方艙外麵看看。”
曉雨隨即穿上防護服。
張澤宇也打起精神,麻利地穿上防護服跟了上去。
再次來到方艙外,我們三人站在警戒線邊緣,向大廳的方向眺望。
“三位,請不要走出警戒線。”
一旁站崗的船員再次提醒道。
我們也揮手示意。
“我很確定,臨走前大廳是沒開燈的。”
張澤宇看著休閒大廳方向的光亮說道。
在附近巡視的船員見我們都盯著一個地方看,也好奇地走了過來。
“你們這是,看什麼呢?”
船員打量著大廳的方向問道。
“哎!老弟!那邊的燈光是什麼時候亮的?”
我向巡邏的船員問道。
“啊?不是一直亮著嗎?我沒在意。怎麼了?”
“當然不是,我們離開之前,燈是黑的。”
張澤宇回答。
“還有幸存者???”
船員猜測道。
我們三人並未回應。
“那也沒辦法了”,船員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咱老板也說了,後麵不管有沒有幸存者,一律不準接納。”
“不是幸存者,恐怕是感染者。那個感染者很危險,必須要非常謹慎!!!”
張澤宇鄭重地對船員說道。
“哎!那些感染者真的吃人啊?”
船員對此頗為好奇。
“見過感染者嗎?”
張澤宇問道。
“隻在無人機的攝像頭裡看到過,就和磕了藥似的,渾渾噩噩的。”
船員回答道。
“希望你們後麵也彆碰上吧……”
張澤宇有些擔憂道。
但那船員反而看起來很激動。
“喪屍遊戲我倒是經常玩,這玩意不就是和喪屍一樣嘛!是吧!真沒想到這輩子能碰上回真的!”
張澤宇無奈搖了搖頭,顯然這位兄弟還不知道那些感染者的可怕。
“這可不是遊戲……命就一條,你可悠著點。”
“老板剛和我們說這個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沒想到真的有類似喪屍的東西!哈哈哈!我要是有把槍,從島東邊殺到西邊再殺回來,這事我回去能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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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當打遊戲呢?”張澤宇瞪大眼睛看著這位船員,“清醒點兄弟!我們踏馬的150多號人就剩下7個,這可是真的要玩命的!”
“明白明白!”那船員傻笑了兩句,“話說這喪屍是不是和遊戲裡一樣,爆頭才死?”
“他們不是喪屍……”張澤宇有些無語。
“彆和那家夥解釋了,他是喪屍遊戲玩多了,天天淨想這些。”
一旁另一個個子較高的船員也走過來湊熱鬨,“放心吧,老板都交代過的,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
“務必小心!!!”
我很認真地對兩位站崗的船員說道。
“可惜沒見到那個感染者到底什麼樣……”張澤宇嘀咕道,“算了,回去睡覺吧,明天就全結束了。”
我們三人向門口站崗的幾人揮了揮手,走回了方艙內。
半夜,我睡得並不是很沉,既是因為下午睡了五個小時,不太困,也是因為這一晚,激動又心慌。
激動是因為一切都要結束了,心慌則是總覺得這個臨時搭建方艙基地承受不住一群感染者的強力入侵。
迷迷糊糊中,門外匆匆的腳步聲吵醒了我。
我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
“叫外麵的人時刻保持戒備…”
“鬣狗號準備啟動了嗎?”
門外隱約聽到李明哲的聲音。
我頓覺不妙。
難不成又出事了?
三兩下穿好衣服就向隔壁方艙走去。
此時李明哲和幾個人正緊緊盯著電腦屏幕。
“怎麼了?”
我有些不安地問道。
“你睡醒了?”李明哲抬頭看向我,示意我走過去,“快來看,隔離帶前方200米有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感染者。”
李明哲指了指電腦說道。
我隨即走到電腦麵前。
這是無人機從空中傳來的實時畫麵。
“這人很奇怪…但又不像是感染者。”
李明哲好奇地看向我,“你怎麼看?”
“確實和那些感染者不一樣……”
我小聲念叨著。
這很明顯,一般的感染者,行動起來如孤魂野鬼一般搖搖晃晃,有種重心不穩的感覺。
但是這個感染者,行走的狀態幾乎與人類無異。
而將它認定為感染者的理由,是它身上的大量血跡,和不修邊幅的模樣。
“這不會就是你們說的,可能擁有智力的感染者?”
“恐怕是的。”
我看著屏幕點了點頭。
“好吧。”李明哲看了看手機,又對一旁的船員說道,“把所有人都叫醒吧,總部已經有回複了,我們收拾收拾回船上。”
而電腦上此時顯示的時間是上午4點18。
那個感染者還在向著方艙的方向走過來。
我明顯能看出李明哲有些緊張。
這也不奇怪,諾大的基地隻活了7個人。李明哲可能是第一次麵對感染者,但一定能感覺到這些怪物的可怕。
“老板。”李明哲手邊的對講機也發出聲音,“我看見那個人了,他還在靠近。”
“一定不能讓他進入隔離帶!不要讓他近身,用鋼叉和防爆盾將他擋在外麵!”
李明哲回複道。
“收到。”
“絕對不要讓它近身!不管他是感染者還是幸存者!決不能讓它靠近!我們馬上就要登船了,千萬不能出岔子。”
李明哲再一次對著對講機提醒道。
“明白。”
“老板,船上已經準備好了。這邊隨時可以上船。”
一位船員走進來對李明哲說道。
“知道了,先把外麵那個東西趕走就上船。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李明哲隨即轉身穿上防護服。
“怎麼啦!怎麼啦!可以出發了嗎?”
曉雨激動地從方艙裡跑出來問道。
張澤宇和顏佳璐幾人也走了出來。
“那個感染者就在外麵。”
我指了指電腦屏幕。
!!!”許哲揉了揉眼睛,“這誰還分得清感染者和人類啊!!!”
“他也太像人了吧……”
顏佳璐也驚訝地捂著嘴巴說道。
“這就是大腦重塑後的結果吧…行走姿態很好,至少小腦功能正常。”
張澤宇自言自語道。
“隻有這一個感染者……沒什麼可擔心的。”
李有康伸了個懶腰,滿臉的不在乎。
“有什麼好辦法趕走他嗎?撤離時候有感染者在周圍可是個大隱患。”
李明哲向我們詢問道。
“這個簡單,弄死他就行。”
李有康說罷便準備穿上一旁的防護服。
“額……”
李明哲一時不知說些什麼,他自然沒有與感染者搏殺的經驗。弄死一個外表看起來和人類一模一樣的東西,還是要克服一些心裡負擔的。
“你們確實對這方麵很有經驗。那就一起出去看看吧。”
李明哲歎口氣道。
幾人穿好防護服,向方艙基地外走去。
來到室外,隔離帶前全副武裝站了10多個人,手持防爆盾形成一道屏障,其間交叉著向外伸出鋼叉,防止感染者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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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哲頗為激動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