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刀疤。”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又用槍指了指前麵,“走吧,雙手抱頭,走前麵!帶你們去見我們老大。”
我仔細瞅了瞅這個叫刀疤的男人。
“你臉上也沒刀疤啊?為什麼……”
我好奇道。
“我就願意叫這名字!”
刀疤怒瞪了我一眼道。
“好好好……刀疤哥!”
我尷尬地笑了笑。
看起來,他們確實不像是要殺我們。
難不成……要抓我們過去當勞動力?
我不禁想起了童國生那幫人被我們強迫做苦力的畫麵。
不會是風水輪流轉吧……
我不安地看了看四周,這裡的街道上很乾淨,甚至偶爾有幾人悠閒地路過。
這令我更加疑惑了,他們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刀疤哥……”我放慢腳步,湊到刀疤跟前,語氣誠懇道,“你們到底是乾嘛啊?我們就是去撤離點而已嘛!”
“所有去撤離點了人都必須從我們這過。”
刀疤麵無表情道。
難道是收買路財的?按理說,這個地方離撤離點很近了,那軍方的人應該也離得不遠才對。
這種地方會有土匪?
“哥!車上物資全歸你們!我們四人就這點身家了!”
我隨即說道。
但刀疤不屑地看了看我,又不再搭理我。
“就待在這。”
走到一棟大樓下,刀疤對我們說道。
這大樓原本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現在倒被這幫土匪討了個便宜。
“老大!”刀疤對著酒店大廳內喊道,“今天又來了四個!”
“消毒了嗎?”
大廳裡,一個聲音回應道。
刀疤隨即取來消毒劑,在我們身上淋了一遍。
“居然還有活人……去撤離點的?”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嘀咕著,從酒店大廳裡緩緩走了出來。
“臥槽!!!”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臥槽!林染!佳璐!還有曉雨!”
“李有康!你也還活著啊!”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靠!”李有康激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這說的什麼話!真沒想到會在這碰上你們仨啊!!!”
“老……老大,”刀疤目瞪口呆,但還是提醒道,“他們還沒走確認流程。”
“哎!沒事沒事!這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
李有康擺了擺手道。
“好哇!好哇!一個多月不見……就成土匪頭子了……”
顏佳璐調侃道。
“你怎麼從警察局裡逃出來的?我們離開後就去了公司,結果晚上就出事了。”
曉雨好奇道。
“哎!說來話長……進屋慢慢聊。”
李有康招呼著帶我們進入酒店大廳。
“老……老大?”
刀疤唯唯諾諾地開口。
“哦……”李有康摸了摸腦袋,“抱歉,我們這裡的規矩是,新來的人得隔離35小時,確認無感染。”
“沒事……”我點點頭,“完全理解。”
“去找個好點的房間”,李有康對身後的小弟說道,“我和這四位一起隔離。”
“可……”
身後小弟有些猶豫。
“趕緊去,我和我哥們敘舊呢!”
李有康擺擺手道。
“你可以啊!老大?”
顏佳璐故意提高了腔調。
“哎!”李有康將手擋在身前,“你可就彆開我玩笑了!”
來到隔壁的大樓,這裡原本是商場,裡麵的貨物雖然很少,但依舊擺放整齊。空出來很多房間,刀疤找了一個房間,裡麵沙發茶水都準備妥當。
“你們這段時間都都在哪啊?”
李有康好奇道。
我將那天晚上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有康。
“本來打算第二天去把你從警察局撈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求我們居家隔離了。”
我感歎道。
“政府的執行力還是很快的,隻可惜……”李有康歎了口氣,“他們從沒有麵對過這種類型的病毒。”
“你呢?你是怎麼離開警察局的?”
我詢問道。
“被一個警察放出來的……”
李有康低著頭說道。
“警察把你放了?我還以為他們要判你故意殺人呢!”
曉雨有些不解。
“那晚警察回來,有兩個警察身上被感染者弄處了點傷口。半夜值班時候,變成了感染者,當時場麵彆提有多慘了……”
李有康歎著氣,“後來一個小警察拿槍乾掉了感染者,但是自己也被抓傷了。他也相信了我的話,就把我放走了。”
“那後來你去哪了?你乾嘛不給我們打電話呀!”
顏佳璐好奇道。
“手機丟了。不過當時看到電視新聞說靜江市封城,就想著先趕緊離開靜江。但路上到處都在堵車,警察也到處拉路障。半夜兩三點時候,一批又一批軍隊就過來了。”
“但我總得找個落腳的地方,就準備回公司看看,結果半路上還被一個感染者給咬了。”
說著。李有康向我展示了他手肘處的一個小小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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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驚訝地看著李有康,“那你?”
“好在,我那會離公司已經不遠了。就搞了個車,一路橫衝直撞開回去,跑到生物醫學部實驗室裡,找到了抑製劑。媽的!老子那會差點就掛了!現在回想起來,心臟都撲通撲通地跳,差點沒趕上打抑製劑,可急死我了當時!”
李有康捶了幾下沙發,宣泄著情緒。
“早知道咱們當時也搞點抑製劑了。哎!當時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