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病毒從空氣傳播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計,但有一個異變體在身邊,始終覺得不放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感染了。
我儘可能和女人保持距離。
“你叫什麼名字?”
我詢問道。
“名字?”
女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算了……沒什麼。”
我摸了摸腦袋,忽然反應過來。
異變體應該是沒有名字的,它們沒有複雜的社會體係,也不需要對自我身份界定。
這女人總是上躥下跳。
“你太慢了。”
女人說道,同時示意我跳起來。
我攤了攤手,又起跳展示給她看。
她可以一個躍步輕鬆落在二樓,但我隻能離地30厘米。
“太慢了。”
女人再次重複道。
“所以我說,我喜歡一個人狩獵……”
我無奈解釋道。
女人在我四周轉悠了一會,最終還是習慣了慢步行走的狀態。
我多希望她就這樣拋下我,咱們各有各的路。
沒想到,她居然還是不死心,甚至願意放慢自己的速度。
“你可以先走,不用管我,我太慢了。”
我不斷提醒道。
“我們,一起捕獵。”
女人搖搖頭。
“為什麼一定要一起?”
我有些不解。
“我們是,朋友。”
女人回答道。
朋友?
我不禁笑了一聲,異變體也知道什麼是朋友?
或許,她想表達的是,一種群體協作關係。大概從此前的經曆裡,她已經認為,群體生存就是優於獨立生存。
但群體與個體之間的選擇,一定存在一個閾值。
比如一個穩定的群體社會,在不利於個體存活的情況下,還是會選擇大難臨頭各自飛。
得想辦法讓這女人放棄我這個同伴。
需要讓她意識到,我並沒有作為同伴的價值。我對她的生存弊大於利。
“哎呦!!!”
我忽然癱倒在地,假裝腿受傷了。
“我的腿壞了,走不了了。你先走吧。”
我對女人說道。
女人隨即停了下來,蹲在我麵前。
“休息,一會。”
女人說道。
“我不行了,我的傷口愈合很慢。需要三到四天才可以。”
我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過異變體應該是不會覺得痛苦的吧……
想到這裡,我又迅速收起痛苦的表情。
“你太弱,需要,食物。”
女人看著我道。
“我太虛弱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我再次試探道,“要不你先走吧,彆管我了。”
女人在我身邊轉了幾圈,好像在觀察,也可能是在思考。
女人又蹲下來,手放在我的腿上。
這幾乎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彆!彆碰!”
我下意識地挪開腿。
女人抬頭看向我。
“額……我傷得很重,不能碰……”
我強行解釋道。
女人半懂不懂地拿著手。
這才讓我放下心來。
真怕她一不小心劃開我的褲子,然後在我腿上弄出點傷口來。
“附近,我去找,食物。你在這裡。”
說完,女人便向後退去,然後一躍而起,消失在了街道裡。
“我靠……”
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過了三分鐘,我確定女人的聲音完全消失,迅速爬起身來,拚命地向前跑去。
離這個地方越遠,那異變體就越難找到我。
路上偶爾有幾個普通感染者在晃悠,但我絲毫不慌,身上的防喪屍噴劑依然有效。
我邊跑邊向四周尋找一些交通工具。
就算沒有電動車和汽車,自行車也行啊。
但路邊僅有的交通工具大多被破壞,地上還有不少灼燒的痕跡。有些車被燒得隻剩一個車架。
我不敢放慢腳步,即使已經非常累了。
前方已經隱約聽到槍聲了。
這說明,我離人群聚集地越來越近了,
路邊發現一輛較為完好的共享單車,但是上著鎖。
這簡直是我的救星,一路跑過來,兩條腿幾乎要斷了。
我奮力掰扯著後輪的車鎖,嘗試去破壞它。又撿起路邊的石頭,不斷向鎖的位置砸過去。
邦邦邦!
車鎖被砸得變形,再次用力掰動。
吼……
一聲低吼傳來。
我警惕地抬起頭,前方一個普通感染者,正在打量著我。
目測為b級,有點麻煩。
我沒有武器。
我緩緩站起身來,它應該不會攻擊我才對。
我噴了防喪屍噴劑……
“靠!”
我頓時反應過來,好像已經快3小時了,噴劑效果要結束了。
剛剛忙著搗鼓這輛單車,忘記再噴一次了。
吼!
那感染者又向我吼了一聲。
我迅速拿出包裡的噴劑。
感染者開始向我走來,並不斷加快速度。
走到我麵前時,我已經再次噴了防喪屍噴劑。
感染者在我眼前停了下來,似乎又確認我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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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感染者行動再次變得緩慢。
“媽的……嚇我一跳!”
我抖了抖身子,從路邊撿起一根空心鋼管。
提了提口罩,掄起棍子就向感染者後腦砸過去。
和預期一樣,感染者即刻重心不穩倒了下去。
我隨即又補了幾棍。
直到感染者身體再也不受控製。
“呼……”
我疲憊地坐在地上,活動了兩下胳膊。
看著眼前的單車,我用力一扯,卸下了變形的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