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起身,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向我走了過來。
“不會吧……”
我打了個寒顫,有些不敢抬頭看過去。
但從餘光的掃視中,已經可以確認,那個女人又找上來了。
“你屬狗的吧……”
我小聲怒罵道。
“呦!這麼巧啊……”
我尷尬地抬起頭,向女人揮了揮手。
女人麵無表情地走過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動物的屍體。
走近看後,才發現是一條死狗。
女人蹲到我麵前,再度上下打量著我,臉上浮現出不悅的神情。
“你留在那裡,為什麼,沒有。”
女人問道。
“這個……”我摸了摸腦袋,“我來找交通工具,這樣速度就快了。”
我拍了拍一旁的單車說道。
“交通工具?”
女人疑惑道。
“就是這個。”
我向女人示意。
可女人的注意力似乎放在了一旁死去的感染者身上。
“你殺了他。”
“額……”
這該怎麼解釋?
“它自己摔死的……”
“它是被這個打死的。”
女人拿起地上的鐵棍道。
看來還是不能把這女人當成小孩糊弄。
她比我更擅長殺人。
“它剛剛想攻擊我,我拿起這個打倒了它,它就倒在地上摔死了……”
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它不是食物,它和我們一樣。”
女人抬頭冷漠看向我。
似乎對我產生了懷疑。
“它不會說話,隻是普通的感染者。”
我竭力解釋道。
“感染者?”
“我們就是感染者,但我們會說話,它們不會說話,是普通感染者。”
我嘗試讓她理解。
“哦,它和我們不一樣。”
女人點了點頭。
“我們是感染者?”
女人再次疑惑。
“對……我們是……感染者。”
我回應道。
不過她應該不理解感染者這個概念。
“什麼是感染者?”
“就是感染病毒的人。”
我回答道。
“感染,病毒,人。”
女人重複道。
“人……”
“人是……食物。感染者,不是食物。”
女人說道。
“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
我反問道。
女人好像陷入了沉思,又搖了搖頭。
“算了……”
我不想和她多解釋,反倒是她手裡的死狗。
她不會是給我準備的吧……
“我可吃不了那個……”
我小心指了指那條死狗。
“不能吃?我們都可以吃。”
女人說道。
“我腸胃不好……”
“腸胃是什麼?”
“……”
雖然她也說中文,但顯然她隻學了半吊子,實在沒法交流。
這些感染者神經係統重塑後,腦子裡應該沒有語言基礎了吧。
他們估計都是從人類那裡,或者學了幾句話的同類那裡學到的。
“總之,”我從包裡拿出餅乾和麵包,還有一瓶水,“我隻能吃這個。”
女人好奇地看著我手裡的餅乾。
“這個,也可以吃。”
女人說道。
看來她應該也吃過餅乾麵包這些食物。
女人靠近我,仔細看著我手裡的餅乾。
我生怕她靠得太近,便趕緊掰了一半餅乾給她。
女人接過餅乾,放在嘴裡。
“味道怎麼樣?”
我問道。
女人麵無表情,細細咀嚼著。
“比這個,好吃。”
女人指了指地上的死狗說道。
說罷,女人輕鬆扯開死狗的皮毛,扯下一條狗腿放到我麵前。
“我!……我吃不了這個……腸胃不好……”
我驚慌地後退兩步。
“哦。”
女人又將狗肉丟到一邊。
看著女人滿是血跡的雙手,我嘴裡的麵包和餅乾忽然就不香了。
狗的內臟甚至還掛在她的手指上。
“要不你去洗洗手吧……”
我不忍直視道。
“洗手?”
女人不理解。
我隨即帶女人走到一處坑窪的路麵。
因為下雨的緣故,路麵凹處灌滿了雨水。
我向她演示了洗手的步驟。
女人也有樣學樣地把手放進水塘裡。
但是重複了我剛剛的動作後,就把手拿了出來,手上還有一些汙濁沒洗乾淨。
“洗手是為了洗乾淨手上的血跡和臟東西,你再洗洗。”
我說道。
這次女人似乎聽懂了,不再無腦重複動作,而是一點一點洗掉手上的臟東西。
再次抬起手來,雙手明顯白淨了許多。
不過,我好奇地湊過去觀察女人的手。雖然白淨,但是很粗糙,完全沒有女人該有的柔嫩,而是手指出現了一些異變。
指甲如同貓科動物一般,鋒利且尖銳,手指精乾,看起來很有力,且手指長度接近普通男性。
這或許就是用進廢退。
有使用的需求,病毒就會將身體向這一方向進化。
喜歡從海島開始的喪屍生存手冊請大家收藏:()從海島開始的喪屍生存手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