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婆羅國的援助,誌河市的網絡,電力已經完全恢複。
路上沒有太多汽車,電動車和公交車成了主流,這反倒讓誌河市的道路通暢許多。
對鄭亞連來說,朔光市確實是個問題,撾國大部分人對華人保持戒心。
但這並非緊急任務,隻是最新調查結果表明,路天河似乎與塔瑞斯內部有聯係。
鄭亞連更願意相信,路天河的意圖並非保護,而是監視。
借著這次任務支開路天河,反倒是更讓人安心。
這次的撾國行程有很多事要做,關於邊境問題,關於感染者處理方案,關於華國與撾國的貿易來往……
當然最重要的,自然是婆羅國的駐軍協議。
路天河對這樣的任務頗為不滿,但也隻能奉命行事。
三日後,一架直升機懸停在朔光市北部小鎮上,此地離朔光市不過30公裡。
“這個地方不會排斥華人,你得混進去,不能攜帶武器。”
直升機上,一個男子身著一襲軍裝,戴著墨鏡大聲喊道。
“鄭司長未免也太信任我了!就我一人?”
路天河苦笑道。
“會有個當地人帶你混進去,我們已經打點好了。你可是國防部精挑細選的戰士,除了能力強,最大的好處是,即使失敗了也不留痕跡。”
男人冷哼道。
“老趙進不去朔光市,但他會在外麵接應你。”
“我該做什麼?”
路天河問。
“查出叛逃的華國士兵,然後處理掉。從被刻在紀念碑上起,他們的故事就應該結束了。”
“有彆的信息嗎?”
路天河拿過那男子手中的資料。
“誌河市方麵說,那些士兵曾經拉幫結派,還和當地華人黑幫勾結,控製了整個朔光市。目前這群叛軍很可能已經是朔光市掌權者的一部分。不論怎麼樣,撾國還是個主權國家,它們把這件事上升到國際爭端。總之要麼讓他們伏法,要麼就地執法,我覺得後者更簡單。你隻有7天時間。”
“7天之後呢?”
“7天之內無法查到他們的身份,你就撤出來吧。我們會默許撾國用強硬手段扞衛國家主權。”
“明白了。”
路天河跳下直升機,穩穩落地。
“國防部也喜歡養一些怪物麼?”
男人戲謔一聲,向地麵的路天河與趙長明揮手告彆。
“我會在朔光市附近暗中觀察,通訊器彆搞丟了。”趙長明將一個微型通訊器交給路天河,“定時聯絡。”
“哦……”路天河瞅了眼趙長明,“走了。”
“你打算怎麼找出那幫叛軍?”
“不知道,挨個問吧……”
“彆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麼他們死,要麼朔光市很多人都得死。”
“那也是撾國的分內事物,管那麼多乾嘛……鄭亞連要是真的在乎這件事,就不會隻派咱倆了。說到底還是不信任我們,隨便找了個任務給我們打發了。”
……
朔光市北部,出入境關口。
路天河走到關口前,嘖嘖稱歎。
倒也不是這關口修築得多麼氣派,而是這裡人來人往,宛如鬨市。
地麵和城牆都是水泥澆築,帶著華國的古典風格。
所有進入朔光市的人,都需要提供兩樣東西,身份卡和入關費。
朔光市周邊已經有人居住,留有居住檔案的幸存者,都會得到身份卡。這些人想要進入朔光市,就必須提供身份證明。
而進入朔光市的人,要麼想找工作定居,要麼是來做生意,入關費則更多是控製朔光市的流動人口。
像路天河這種沒有身份的人,算是流浪者。
朔光市不會不管不顧,何況他是華人,隻要通過審核,當地的救助站和民事局會給他一個合法的身份。
那當地人是個蛇頭,身著光鮮,穿得像個生意人,其實常乾一些倒賣貨物的勾當,有時候也接些偷渡的活。通過偽造身份信息,私製身份牌,往返朔光市。
路天河的身份,是來朔光市做生意的商人,但沒有身份卡的外地人不能直接進入朔光市,隻能在朔光市外圍的小鎮謀得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