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長,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開個玩笑。”
“我馬上抬走,馬上抬走!”
“玩笑?”吳兆亮冷哼一聲,
“我看你是目無紀法!”
吳兆亮不再看他,直接對身旁的一名男子說道:
“李主任,立刻給縣公安局打電話!”
“就說海上樓有人利用封建迷信手段,破壞經濟建設,擾亂社會秩序!”
“是,縣長!”李主任立刻轉身去找電話。
王立一聽要報警,臉徹底嚇白了,冷汗像瀑布一樣流下來。
85年代,破壞經濟建設、擾亂社會秩序可是不小的帽子!
他徹底慌了神,再也顧不上麵子,帶著哭腔哀求:
“吳縣長!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
“陳老板!周老板!對不起!我就是個蠢貨!你們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
王立此刻是真被嚇破了膽,他聽說過陳川和吳兆亮有些關係。
可他一直以為就是謠言,畢竟一個是村裡的泥腿子。
一個可是縣長,怎麼看都不可能捆綁在一起。
結果人家這海上樓開業,不止邀請到了人過來。
自己送鐘這事情還被上綱上線,直接選擇了報警。
前後不過三分鐘,三輛吉普車,五輛邊三輪就來到了海上樓。
呼啦進來了二十幾名公安。
七手八腳就將王立和那兩個抬鐘的手下給架了出去。
隨著鞭炮響起,海上樓再次恢複了當初的熱鬨。
而經過這麼一鬨,海上樓那名聲和深不可測的背景也徹底得到了驗證。
……
一個半月後,河口村。
初夏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小院裡。
陳川和陸小曼正坐在樹蔭下,麵前攤開著幾張畫滿了養殖區示意圖和寫滿數據的紙張。
空氣中彌漫著海風特有的鹹腥氣息,混合著院裡晾曬的漁網味道。
“喇叭口那邊筏架都紮穩了,苗種投下去快一個月了,長得還行,就是比書上說的慢了點。”
陸小曼指著本子上記錄的數據,眉頭微微蹙著,
“我估摸著,可能是水溫還是偏低,或者餌料不夠豐富。”
“第一批要達到采收標準,最快也得等到八月底九月初了
陳川聽著,點了點頭:
“不急,穩當點好。”
“特供那邊薑廠長也說了,讓我們先把品質和穩定供應搞紮實,名額給咱們留著。”
他話剛落,院門外就傳來了許大海咋咋呼呼的聲音:
“川哥,瞧瞧這是啥!”
隻見許大海拎著一條凍得梆硬但個頭不小的鱈魚興衝衝跑了寄哪裡:
“剛買的鱈魚。”
他把魚往地上一撂,也顧不上擦手,就迫不及待地從口袋裡掏出了張彙票:
“川哥,我剛從縣裡送貨回來,這是那批大黃魚的一萬塊錢彙票。”
許大海將彙票交給陳川後,又繼續說道:
“薑廠長那要加工一批出口的鱈魚罐頭。”
“指定要兩噸呢!我…”
陳川連忙揮手打斷了他:
“你等等,這一單沒全部認領吧?”
許大海似乎還沒察覺到陳川話中的意思,拍著胸脯道:
“認了,那兩噸我全包圓了!”
陳川聞言,差點沒被這小子氣暈過去。
他們這邊海域存在鱈魚,但目前時間不對,而且以陳川現在的裝備,根本無法捕撈。
他沉吟了一陣,說道:
“大海,鱈魚五月份,在近海可不好捕啊。”
“他們這時候,都在更北邊的地方,說不定還得去到老毛子那邊才能碰上。”
“光靠咱這幾條船,肯定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