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嫣看著銅鏡裡那個美得簡直不像話的自己,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她感覺自己完全像是跟著夫君出來旅遊踏青的。
哪裡有半分即將上戰場的緊張和凝重。
“當然是去打仗。”
劉啟笑著,在那張塗著“死亡芭比粉”色號口紅的嬌豔櫻唇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那絲滑的觸感,那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讓他心神都為之一蕩。
“不過,是去打一場,一邊倒的,完全不講道理的仗。”
“我要讓南邊那群白癡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降維打擊。”
“順便,也讓我的兩位夫人,去給她們那些所謂的名媛貴婦們,好好地上一堂美學課。”
劉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讓她們開開眼,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美。”
“而美貌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一種,能夠直接摧毀敵人意誌的,強大武器。”
這番話聽得兩姐妹麵麵相覷,都有點似懂非懂。
她們實在想不明白,打仗跟美貌,能扯上什麼關係。
但她們知道,自己的夫君,總能做出一些她們當下無法理解,但事後總會被證明是無比英明的事情。
她們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地信任他,支持他。
然後,安安靜靜地,欣賞他如何像一個無所不能的神祇。
用最瀟灑,最從容的姿態,去顛覆整個世界。
與此同時。
南方,鎮南王府。
依舊是歌舞升平,酒池肉林。
被十幾個美貌侍女環繞在正中間的,是一個麵色慘白,眼窩深陷,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半大老頭。
他正是這次南方十萬叛軍的總大帥。
大瀝王朝碩果僅存的幾位異姓王之一。
鎮南王,趙鈺。
“王爺,那個劉啟小兒,已經親率三萬大軍南下了。”
一個看上去像是師爺的乾瘦中年人,湊到趙鈺耳邊,滿臉諂媚地說道。
“他這純粹是自己來送死啊!”
“區區三萬人馬,就敢來挑釁咱們十萬大軍,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隻要王爺您一聲令下,咱們的大軍定能將他碾成肉泥。”
“到那個時候,您就是清君側,定國亂的天下一大功臣。”
“說不定,還能……再往上走一步呢!”
“哈哈哈!”
趙鈺發出一陣得意至極的大笑,笑得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他一把將身邊一個侍女死死攬入懷中,一雙大手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起來。
“那個劉啟不過是個北地來的泥腿子,僥幸贏了幾場仗,就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他懂什麼叫真正的戰爭嗎?”
“他懂什麼叫人心向背,大勢所趨嗎?”
“本王這次,就是要讓他好好看看,誰才是這個天下,真正的主人!”
趙鈺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而又狂熱的光。
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攻破京城,最終坐上那張至高無上的龍椅的輝煌畫麵。
可他做夢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