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一個天仙下凡般的絕色女子。
此刻,卻要卑微地跪在劉啟的麵前,向他獻上自己的身體和忠誠。
來換取她父兄和整個族人的,一線生機。
“罪臣之女,孛兒帖,拜見大將軍。”
她的聲音,像天籟一樣空靈動聽,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輕微顫抖。
她害怕,她恐懼。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在傳說中如同魔鬼一般可怕的男人,會怎麼對待她。
“起來吧。”
劉啟安坐在主位上,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他的目光,在孛兒帖那張絕美的容顏上,僅僅停留了片刻。
然後,便毫無留戀地移開了。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一個正常男人見到絕色美女時該有的驚豔和貪婪。
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漠然和審視。
這種態度,讓孛兒帖的心,沉得更厲害了。
她寧願看到劉啟像彆的男人一樣,對自己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目光。
那樣,至少證明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可現在,劉啟的這種漠然,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件無足輕重的,隨時可以被丟棄的物品。
這比任何的羞辱,都讓她感到難受和不安。
“你父親,讓你來是做什麼的,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吧?”
劉啟的聲音,依舊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波瀾。
“是。”
孛兒帖輕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父親讓兒臣,前來服侍大將軍。”
“從今往後,兒臣便是大將軍的奴隸,生死榮辱,皆由大將軍一人做主。”
“奴隸?”
“我這裡,從來不缺奴隸,更不缺,隻會暖床的女人。”
他站起身,緩步走到孛兒兩百文帖的麵前。
他比她高出了整整一個頭,那股無形的強大壓迫感,讓她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恐懼。
“你覺得,你身上有什麼價值,能讓我把你留下來?”
劉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神像冰一樣冷。
孛兒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
她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從小到大,都是整個草原上最受寵愛的公主,是所有英雄勇士夢寐以求的明珠。
她一直以為,自己這身傾國傾城的美貌,就是她最大的,也是最無敵的資本。
可現在,在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麵前,她引以為傲的一切,都變得那麼可笑,那麼一文不值。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剝光了所有偽裝,赤身裸體地扔在冰天雪地裡的,可憐蟲。
無助,而又卑微。
就在她快要被那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場給徹底壓垮的時候。
劉啟,卻突然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溫暖。
和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