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闖進來了。
那海鹽和海嬌呢?
張海俠的眸光寸寸冰冷,他將懷中的資料放在了桌上,沒有急著上樓查看情況,而是去了一趟訓練的密室,從中將自己的苗刀和沛傘給拿了出來。
做好萬全的準備後,方才隱了呼吸,輕手輕腳的摸上了樓。
二樓左手邊臨近樓梯口的第一個房間,是張海樓的臥房。
此刻。
這間房中除了張海樓和張海嬌外,散發出了許多陌生的氣味。
據張海俠判斷,裡頭的生人最少也有十七個左右,還都是練家子...
正當他思索著自己該怎麼突破重圍,救出張海樓他們時,房間內傳出了動靜。
那是一道陌生,卻又帶著滄桑感的聲音:“聽說你們最近在查瘟疫的事情,我是特地來幫忙的。”
接著,張海樓那個不著調的說道:“張瑞樸先生說笑了,南洋檔案館已經名存實亡很久了,我這個小嘍囉早就不擱檔案館混了,你說什麼我好像聽不懂呢。”
“哦?是麼?”張瑞樸抽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在張海嬌的臉上拍了拍:“那你們為什麼還住在南洋檔案館的官邸?”
張海樓看著張瑞樸的舉動,下意識將舌頭底下的刀片給換了個位置:“當然是因為沒錢,又沒地方去咯。”
“嘖。”張瑞樸嘲諷:“貧民殺手這個稱號是你的吧?真丟張家人的臉。”
“隨你取笑咯。”張海樓不在乎,他現在隻希望蝦仔能晚點回來。
“好了,彆浪費我時間,我們長話短說,你對此次的瘟疫了解多少?”張瑞樸頓了頓,看著張海樓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讓張海俠先生出事的話,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
張海樓的表情頓時陰沉了下來:“你們把他怎麼了?!”
“現在是沒怎麼,但之後可就說不準了。”張瑞樸漫不經心的說道。
張海樓能看出來這群人沒有抓住蝦仔,可他並不敢拿他的性命做賭:“好,我說。”
他給自己點了支煙,抽了一口後,原原本本的將他和張海俠在盤花海礁上經曆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整件事的唯一變動,就是他抹掉了穆言諦的存在。
縱使已經過去了三年,他仍舊顧念著那半月相處的情分。
故而,他並不想將他給牽扯進來。
“你妥協的倒是快。”張瑞樸眉頭微挑。
“誰讓張瑞樸先生捏到我命脈了呢?”張海樓又嘬了口香煙,吐出了雲霧:“我身為貧民殺手,失了搭檔可不行,靈活一點總沒壞處。”
“桂西的軍閥為什麼要散播瘟疫?”張瑞樸不解。
“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去幫我查。”
張海樓聞言,坐直了身子:“張瑞樸先生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這事?”
“嗯哼,還不算太蠢。”張瑞樸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旁邊的人便將一個包裹獻到了張海樓的麵前。
張海樓打開一看,裡頭是一封邀請函,一張南安號的船票和一遝大洋。
“先生有權有錢,為什麼非得是我?”
張瑞樸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張海琪是你乾娘吧?”
張海樓瞳孔微縮。
“想知道為什麼,就自己去問她。”
門外,張海俠察覺裡頭有人要出來,果斷撤出了二樓,躲進了訓練的密室中。
張瑞樸圖謀不小,海鹽上南安號的事情已成定局,想要將他和海嬌從這局裡拽出來,須得他從長計議。
另一頭,南疆。
穆言諦隨手擰爆了一個將臣的腦袋,從牆壁上取下了自己的長槍,正欲離開呢,卻誤觸了一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