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抬手往他身上點了幾下。
下一秒,張海樓趴在了地上。
彆問。
問就是疼的。
穆言諦則是對張海俠說道:“他的根骨和你的差不多,無需額外製定新的訓練方式,你注意點彆讓他暈過去就行了。”
張海俠:“好。”
“我今晚睡哪?”
“二樓左手邊第三個房間。”
“嗯。”穆言諦垂眸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張海樓,移步樓上的同時,還不忘將茶幾上那杯還未曾喝完的熱茶給拿走。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張海俠才上前扶起了張海樓,將其拖到了沙發上。
“蝦仔...你說...這咋這麼,疼呢?”
“忍過去就好了。”
張海樓攥住了他的衣角,咬著牙,擠出了一句話:“你當時,也這麼疼嗎?”
“還好。”張海俠掏出了條乾淨的手帕,疊整齊後,塞到了眼前人的口中,讓他咬住:“如果你不掐我人中的話,我可能還不會那麼難熬。”
張海樓聞言,咬緊了手帕,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他做的都是些什麼混賬事哦...
臥房內,穆言諦換上了張海俠給他準備的睡袍,握著茶杯站在了窗前,看向了窗外空中高懸的那輪明月。
不知過了多久。
久到樓下的動靜消失,走廊響起了虛浮的腳步,兩道房門被關上。
穆言諦才將杯中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儘,把杯子擱置在一旁的床頭櫃後,方才躺上了床榻,閉目冥想。
淩晨五點,張海俠下樓喝水。
喝完之後,他準備回房間再睡一會,結果走到一半突然發現有哪裡不太對勁,當即就頓住了腳步。
他做好了隨時會與之動手的準備,才朝著沙發所處的位置看去。
隱約看清了點人影後,張海俠放鬆了些許,卻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喚道:“玉君,是你麼?”
黑暗中,穆言諦不受任何影響的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嗯。”
“怎麼起得那麼早?”
“習慣了。”
“為什麼不開燈?”
“看得清,不需要。”
張海俠輕歎一聲,走到了電燈開關處。
啪嗒一聲,客廳驟然亮堂了起來。
穆言諦有些不適應的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才重新睜開。
張海俠也坐到了他側邊的那個單人沙發上。
“你不是要回去再睡會嗎?”
“不睡了。”
“嗯?”
“我陪陪你。”
穆言諦沉默了一會:“不用。”
張海俠沒將穆言諦的拒絕給放在心上,說道:“反正再過一會海鹽也要醒了,我們現在想想今天的早餐都要吃些什麼吧。”
“我都行。”
“骨湯餛飩麵怎麼樣?”
“可以。”
“行,待會我就讓海鹽下來和麵。”
半小時後,張海樓站在廚房內,哈欠連天的揉搓起了麵團:“不是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起得那麼早啊?”
“起得早也就算了,怎麼還要扯麵皮包餛飩,煮麵條了?”
蝦仔之前的生活雖然精致了點,但也沒有精致到這種程度啊。
頂多就喝杯咖啡提神,順帶啃幾口麵包...
“彆廢話了海鹽,快點揉麵,我的骨湯要熬好了。”張海俠催促道。
“彆急彆急。”張海樓說道:“麵還要醒一會呢,咱們先乾點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