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已經把餛飩餡和好了。”
“那我再去磨點糯米,做幾個老婆餅。”
“昨天買了綠豆,我們還能煮個綠豆湯,怎麼樣?”
“我覺得行。”
一會的功夫,二人冒出了好幾個想法,並且為之付出了行動。
穆言諦則是蹲在灶前,對他們的交流充耳不聞,時不時往灶裡頭添幾根柴火。
幾番折騰。
忙碌了一個早晨的三位師父,終於在十一點前吃上了一頓豐盛早餐。
“蝦仔,我們以後還是啃麵包吧,這一晃眼都中午了。”張海樓癱在椅子上,揉著有些發撐的肚子表示,這早餐好吃是好吃,但是也太浪費時間且累人了。
張海俠慢條斯理的飲下了碗中最後一口骨湯,才說道:“看情況吧。”
穆言諦掃了一眼桌上未用完的精致餐點,又抬眸瞥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想到了他們兩個接下來所需經曆的訓練,出言道:“一會你們去采買磚石和水管,順帶買些五穀雜糧回來。”
“大佬要五穀雜糧做什麼?”
“做乾糧餅,省時管飽。”
“可以列個清單嗎?玉君。”
“好。”
兩天後。
砌好的浴池投入正常使用,穆言諦炮製出了藥浴,張海俠和張海樓的好日子也到了頭。
他們先是經曆了藥浴浸入身體的疼痛,隨即經受了穆言諦那堪稱魔鬼的訓練。
最後,被折磨的身心俱疲的他們,每天的睡眠時間還隻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啊...
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張海俠和張海樓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熬過那段時間的。
理智隨時都在崩潰的邊緣,真的可要命了。
但他們的實力也因此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海鷗飛過天際,浪花湧上灘塗。
“大佬,你真的不能再多留幾天嗎?”
張海俠和張海樓站在碼頭,看著眼前手握船票的穆言諦,眸中滿是不舍。
如今國內局勢混亂,此次一彆,他們怕是再無相見之期。
“我在這停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國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就不再多留了。”
“玉君,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
“如果有緣的話。”
“保重。”
“你們也是。”
穆言諦說完這話,便轉身踏上了回國的旅途。
“蝦仔,雖然我和大佬相處的時間不長吧,可我已經將他視作家人了,我真的好舍不得他啊。”張海樓那叫一個惆悵。
張海俠盯著那道站在了甲板上的身影,眸光複雜:“我有預感,我們和他,還會再見麵的。”
隨著輪船的駛離,穆言諦在他們眼中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最終隨著輪船一同消失在了海岸線上。
“希望大佬一切平安。”張海樓雙手插兜。
張海俠也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我們也該做點正事了。”
“一會就給乾娘傳封電報回去?”
“嗯。”
輪船上,穆言諦收回了望向碼頭的目光,轉身回到了船艙,繼續調理起了自己的身體。
隨著時間的流逝,輪船即將抵達廈門港口的前一天,因為爆炸所造成的腦部淤堵,在他一次次內力的衝擊下散去。
隨著淤堵一塊散去的,還有他和張海俠他們這些時日相處的點點滴滴,隻剩下了一個模糊的大概。
1919年,穆言諦手中的三枚骰子再度落到了南洋的地界。
張海俠和張海鹽也查探起了張家叛逃人員張瑞樸的蹤跡,還在此期間撿到了一個小姑娘,給她取名為“張海嬌”。
馬六甲,某個風平浪靜的午後。
張海俠抱著一遝資料回到家中,還不等他喊張海樓下樓同他一起研究,就嗅到了幾股陌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