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諦,你打算怎麼救他?”
張瑞鳳站在池邊,看著穆言諦將柳逢書抱入了浴池內。
“先渡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再渡魂力為他續命。”
穆言諦說著,隨手一揮,一袋子珍貴且泛著涼意的藥材便出現在了池邊:“勞煩張姑娘等池水漫過逢安的胸口,就將袋子中的藥材儘數傾倒在池中。”
“好。”張瑞鳳轉頭就按下了一個機關,嘩嘩的溫水就從龍頭處冒出。
穆言諦單手解下了身上的鬥篷,隨手便往池邊一丟,而後帶著柳逢安一塊盤腿坐了下來,閉上眼眸朝著他的體內輸送起了內力,並感受起了他內裡的情況。
“竟然還有內力的殘餘嗎?”
這於他和柳逢安而言可都是個不錯的消息。
一是他待會在柳逢安的體內運轉內力吸收藥性,續四肢經脈時不用損耗太多。
二便是柳逢安的武力還有重回巔峰的可能。
這般想著。
穆言諦內視起了柳逢安的各處經脈,以及肺腑丹田。
嗯...
丹田隻是呈現枯竭的狀態,沒有破損。
隻需多蘊養一段時間即可。
手腳筋雖然都被挑斷,但好在張瑞鳳近些年的治療得當,沒有進一步的萎縮。
就是讓肺腑枯木逢春有點難辦...
不出意外的話,沒個二三十年,他還真不能長時間的離開M國了。
等救完人之後,他得和張瑞鳳好好商量一下。
要麼把逢安挪到穆家在M國的山莊療養,要麼就是他在張家住下。
不過...
依照張瑞鳳對逢安的在意程度,估計會是後者。
對此,穆言諦還是想爭取一下的。
畢竟。
能待在自己的地盤,誰又願意住在彆家呢?
那行事多不方便啊...
池水沒過胸口,打濕了二人的衣衫。
張瑞鳳撿起了池邊的蛇皮口袋,將裡頭的天山雪蓮、萬年人參、冬蟲夏草、藏海花...儘數倒入了池中。
穆言諦利用自己的內力,牽動起了柳逢安體內的內力,吸收催化起了藥丸的藥力輸送至全身各處。
接著。
他更是等浴池水變為幽紫色,從冥府內摸出了幾根金針盲紮在了柳逢安的四肢穴位上。
柳逢安也因此痛的悶哼出聲,額頭更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
池水顏色淡化,張瑞鳳瞧著柳逢安的生命體征逐漸恢複平穩,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
柳逢安也在穆言諦內力的蘊養和身體的疼痛下恢複了些許意識。
“玉君?”我老婆沒事吧?
穆言諦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凝神,我要給你續經脈了。”
“好哦。”柳逢安欠兮兮的又問了一句:“會疼嗎?”
“忍著。”
“玉君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辦正事,彆逼我罵你。”穆言諦用內力彈動了他四肢上的金針。
“嘶...”柳逢安頓覺渾身酥麻:“爽了。”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被這麼製裁過了?
愉快ing.
張瑞鳳:這話聽著怎麼賤嗖嗖的?不確定再聽聽。
隨著柳逢安四肢的經脈被接上,池水也變回了透明。
穆言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了金針,又抬手往柳逢安的後背拍了一掌。
“噗!!!”
一口黑色的汙血被吐出,染臟了一池清水。
柳逢安顫顫巍巍抬手,想要給穆言諦豎一個大拇指,奈何身體太虛,動作還沒做完呢,就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書航?!”張瑞鳳大驚,作勢就要往池中跳,卻因穆言諦一句話而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