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姑娘冷靜,他沒事,隻是把體內沉積的毒素都吐出來,脫力了而已。”
張瑞鳳將視線轉移到了穆言諦的身上,發現他的麵色有些蒼白。
“你為了書航耗費了那麼多內力,身體還吃得消嗎?”
穆言諦將柳逢安打橫抱起:“休息一個時辰的事,沒張姑娘想的那麼弱。”
張瑞鳳傲嬌的哼了一聲:“誰關心你啊?”
她隻是擔心穆言諦倒了,無法繼續給柳逢安醫治而已。
對。
僅此而已。
穆言諦眸中滑過一抹複雜:“彆扭。”
這女人和張啟靈那蠢孩子一樣令人覺得糟心。
而且。
張啟靈那孩子惹他不爽他還能將其往死裡揍,但張瑞鳳不行。
因為這是他嫂子,柳逢安認定的老婆。
鬱悶呐...
穆言諦抱著柳逢安走出了浴池,將其放到了暖玉床上。
“煩請張姑娘回避一下。”
“為什麼?”
“我要換衣服。”
“換就換唄,我背過身不就行了?又不偷看你的。”
張瑞鳳完全就沒有要離開密室的意思。
穆言諦扯了扯嘴角:“我還要給逢安輸送魂力,此事涉及冥府,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張瑞鳳有些狐疑:“你彆不是想背著我做些什麼吧?”
“張姑娘大可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人。”穆言諦說道:“你一會出去也不要太為難海客他們。”
“族長根本沒來M國?”
“嗯。”
“好啊!擱這釣我呢!”張瑞鳳給穆言諦甩了個眼刀子,轉身便出了密室。
穆言諦則是解開了腰帶,給自己換了身乾爽的衣物,方才喚出了婉月的魂體。
婉月:“言諦。”
穆言諦往玉床邊就是一坐,調整了一下氣息,說道:“婉月,你過來瞧瞧我要給逢安輸送多少魂力才合適?”
婉月聞言,飄到了他的身側,用魂力探查柳逢安身體的同時,還不忘道一句:“恭喜。”
她恭喜他尋回故友,徹底了了心中的執念。
穆言諦微微頷首:“如何?”
婉月收回了魂力,沉吟了片刻:“他的魂靈虛弱,與肉身的壽數極度不符。”
“若是再拖上一段時日,魂靈必然會消散,他也會因此淪為一個活死人,再無半點意識可言。”
“所以?”穆言諦問道。
“按照他這情況,單純的輸送魂力是不行的。”婉月頓了頓:“言諦,將燭陰閣下請出來吧。”
“如今...或許也隻有祂有辦法救柳逢安了。”
“好。”
不多時,燭龍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這間密室中。
祂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情況,便說道:“判官筆正是被淨化的關鍵時期,冥主,汝急吼吼的喚吾出來作甚?”
穆言諦說:“救人。”
“誰啊?”
“柳逢安。”
“原來是這小子,他居然還活著。”燭龍的神情也不再不耐煩了,而是有些稀奇的走到了床邊,更是輕嘖了兩聲,發出了感歎。
“真虛啊。”
祂側過頭與婉月交流了一番,得知了具體的情況後,轉而看向了穆言諦,給出了一個建議:“冥主想要穩住他的魂體不讓其意識消亡,得去尋一樣東西。”
“什麼?”
“定魂珠。”
穆言諦抿了抿唇:“不知燭陰閣下可有下落?”
“巧了,吾還真知道。”燭陰極其爽快的說道:“這珠子在雲滇的一處墓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