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諦無奈的搖了搖頭,翻身下馬:“我去跟她們打聽一下情況。”
“好。”張海俠也跟著翻身下馬,並接過了他遞來的韁繩,牽著兩匹馬來到了一棵樹下。
張海樓和張海客對視了一眼,也禦馬來到了張海俠的身側。
“客總,我突然覺得,張家所學的語言體係還不夠全麵。”
“你說的對,我也這麼覺得。”
張海俠問道:“有想法?”
“嗯。”張海客說:“我們既想讓張家的語言體係變得更全麵,就得先從自身抓起,這幾日我們或許可以跟著村寨裡的村民取取經。”
“唉~又要往腦子裡硬塞知識啊。”張海樓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呢。
“總不能我們以後來雲滇下鬥,還需要先搞個向導吧?”張海客把韁繩往手頭繞了繞:“這未免也太麻煩了。”
“那倒是...”張海樓頓了頓:“但還是很難受啊。”
“換個思路想想。”張海俠說道:“族長和千軍他們不會。”
張海樓眸光微亮:“是啊,族長他們不會,我在他們之前學會了,豈不是能在他們的麵前裝一波大的?妙啊~”
“海俠,還是你有勸學的辦法。”張海客從糧袋中掏出了一捆草喂到了馬匹的嘴邊。
張海俠環抱雙臂:“無他,使用海鹽,唯手熟爾。”
正因為對張海樓太過了解,所以他才知道如何讓他心甘情願的學習。
若是換了彆人,反倒沒了效果。
穆言諦走到了河邊,對著河對麵的姑娘,用彝語說道:“同誌,我們是國家地質勘探隊的,正好走到這,不知村裡有沒有能歇腳的地?”
“誒?”幾個彝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他竟然會說彝語?”
“那我們剛才說的話,他豈不是聽懂了?”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一個姑娘害羞掩麵:“下次再也不當麵說了。”
“有的,惹搭,村裡有歇腳的地,去年來了兩個外族人,擱村子裡開了個客棧,不然你們就隻能暫時住在我家了。”
另一個姑娘站起了身,將有些濕潤的手往黑色的長褲上擦了擦,而後走過了石橋,來到了穆言諦的麵前。
“同誌如何稱呼?”
“你叫我阿依就行,我是這哀牢村寨村長的女兒。”
“好的,阿依同誌。”
“惹搭你可真正經。”阿依將手背到了身後,眉眼彎彎的看著穆言諦:“我能知道什麼叫地質勘探嗎?”
穆言諦解釋:“就是進山裡查探,研究礦石、土質...記錄好了上交給國家的。”
阿依的笑容逐漸淡去,隨即微微皺起了眉頭:“惹搭四人,是打算進哀牢山勘探嗎?”
穆言諦微微頷首:“是有什麼不妥嗎?”
“這哀牢山很危險,就算是我們本地人進去了,也沒幾個能活著出來的。”阿依並不想讓他們死在裡頭,故而勸道:“惹搭,你們還是換座山搞地質勘探吧,我覺得距離這哀牢山不遠的無量山就很好,白竹山也行啊。”
“謝謝阿依同誌提醒,可上頭派給我們的任務就是進入哀牢山,我們不能辜負了上頭的期望。”
穆言諦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介紹信和一封有關於哀牢山地質勘探的文書,遞到了阿依的麵前。
“我想,阿依同誌應該識得這上頭的字。”
“嗯,我跟阿達(父親)學過一些。”
阿依伸手接過信紙,認真查看了一番信上的內容,在看到其上那紅豔豔的公章後,便知道此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她歎了口氣:“這也太想不開了吧...”
“想要完成任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穆言諦說的那叫一個正氣凜然:“還請阿依同誌告訴我些有關於哀牢山的事情吧,我們也好有所準備。”
阿依抿了抿唇:“雖然我長於哀牢村,可對於哀牢山內的情況也是知之甚少的,能提供給你的有用信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