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蛇說道:“那會長要去拜訪一下南瞎嗎?”
“這就不必了。”張鈤山表示:“我們新月飯店做的是中間商,沒必要和老板請的夾喇嘛高手直接打交道。”
“千軍能和南瞎做朋友是緣分,你能離南瞎遠點就遠點吧。”
“為什麼?”張小蛇狀似不解。
張鈤山將報紙折好,塞進了前座後方的袋子中:“南瞎這人心肝黑也就罷了,還坑的很,跟他下墓的人,鮮少有能活著出來的,雖說你也不下墓,但日後未必沒有打交道的時候。”
“好。”張小蛇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
等言諦從國外回來,他和南瞎打交道的日子多著呢。
十年了。
除卻銀環傳來的感觸和千軍偶爾帶來的隻言片語。
他已經太久沒有獲得他確切的消息了。
就連一張照片也沒有。
這樣的日子,很難熬...
“大佬,我怎麼聽言凜前輩說,你定了張回國的機票?年不過了啊?”
“冥府急缺養料,我必須儘快趕往有血屍或是將臣的墓葬,耽擱不得。”
“那為什麼不帶上我們一塊?”
“我一個人的速度更快些。”
“好吧。”張海樓失落的垂下了腦袋。
穆言諦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最多一個月,我很快就能回來。”
張海樓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心挪到了自己的麵頰上:“那大佬一定要小心,彆受傷了。”
“嗯。”穆言諦沒有急著抽回手,而是叮囑道:“我不在的這一個月,海俠他們事忙,你有空就幫我盯著點海洋,斷不可讓他碰一顆糖。”
“保證完成任務,我會盯著海洋多鍛煉的。”張海樓眨巴了兩下眼睛,微長的眼睫蹭的眼前人指尖酥癢。
“族長,我們該...出發了...”
穆回年從門外走進,看到的便是自家族長滿是“憐愛”的單手捧著“楚楚可憐”的張海樓的麵頰,互訴衷腸的場麵。
他這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
可是離飛機起飛也沒多久了...
穆言諦利落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抬步朝著門口走去:“走吧。”
“好哦。”
張海樓則是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手心,隨即勾起了一抹淡笑。
大佬心中的防線總有被擊破的一天。
他也不會一直被認定為小孩子。
張海樓抬起手置於唇邊,自手心舔舐到了指尖,眸中閃過一絲癡迷。
淡淡的檀木香。
是大佬的味道呢...
喜歡。
好半晌。
他放下了手,活動了筋骨,這才去向其餘幾位小張宣布了穆言諦回國一月的事情。
幾日後,餘杭的一間茶樓內。
“吳先生,我是你父親的好朋友,裘德考。”
“好朋友?”
吳叁省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笑出了聲:“騙走戰國帛書,並出賣九門的好朋友嗎?”
他家老頭子可是念叨了這人多年。
以至於他打小就記得。
“話不能這麼說,我當年出賣九門,可是為了幫吳家順利脫離九門...”裘德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吳叁省:編啊,繼續編啊,我就看你能編出什麼花來。
裘德考越說越沒底,果斷轉了話鋒:“我這次來,是想請吳先生幫我個忙,價錢好商量。”
“哦?”
“去玄妙觀砸個丹爐,運送到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