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黑瞎子和張啟靈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叩叩叩——
“瞎子,族長你們兩個在家嗎?”
是張千軍的聲音。
“啞巴,我接著醃製這羊,你去開下門。”
“嗯。”
張啟靈打開了小院的大門,就瞧見了手上拎著一堆東西,肩上還扛著一堆東西的張千軍。
“族長,你快讓讓,我把這些東西弄進去。”
“哦。”
張啟靈側過身。
張千軍便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小院,卸下了身上的東西,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沒重死我。”
黑瞎子抽空抬眸掃了一眼:“那麼多東西,你這都買了些什麼啊?”
張千軍非常自覺的走到了石桌邊,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說道:“你和族長的新衣服,外頭的、裡頭的都有,還有一些補品與藥材。”
“那豈不是費了不少錢?”
“沒事。”
張千軍擺了擺手:“這花的又不止是我的錢。”
他朝黑瞎子使了個眼色:這裡頭還有不少東西出自穆家和新月飯店。
黑瞎子的眸中滑過了一抹了然:“怪不得呢,我還尋思著,近幾年道士不好混,你哪來的那麼多錢買那麼多東西。”
張千軍嘿嘿一笑,抬手摸了摸鼻尖:“我近兩年在外頭的身份已經改了,他們也不叫我道長了。”
“不叫道長,那叫什麼?”
“建築天文學金牌顧問,他們都叫我張顧問,能吃國家飯的那種。”
“聽起來還怪高大上的。”
“我也覺得。”
“工資多少?”
“一個月能有一百五,再加上彆人邀請,還能多賺點外快呢。”
張啟靈正打算關門,卻注意到了巷口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裡頭還時不時有道目光往他這邊看。
“啞巴,你在門口杵著乾什麼呢?”黑瞎子見張啟靈久久沒有挪動步伐,喊道。
張啟靈收回了視線,關上了門:“巷口有輛車,裡頭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
黑瞎子霎時攥緊了手中的菜刀。
張千軍卻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那是新月飯店的車,小蛇在上頭,是他送我來的。”
黑瞎子放鬆了一些,打趣道:“喲~那個大忙人終於閒下來,舍得出趟門了啊,他怎麼不和你一塊過來?”
張千軍抿了抿唇:“新月飯店的會長也在車上,他們兩個一會要去解家談生意,所以我也不能久留。”
黑瞎子隱晦的看了張啟靈一眼,知道不能再往下刨根問底了,故而問了一句:“今年不留下來一塊過年了啊?”
“年初二還有個活要跑,我從新月飯店出發方便點。”
“行吧,那我和啞巴就不久留你了。”
巷口豪車上。
“小蛇,你看什麼呢?”張鈤山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側過頭看向了身側被財氣養矜貴了的少年。
張小蛇將視線從窗外收回:“我隻是有些好奇千軍的朋友。”
“那怎麼不跟著去看看?”
“他的朋友我又不熟,這大過節的上門,豈不是太過冒昧了?”
“說的也是。”張鈤山將身子微微前傾,望向了巷中:“這條小巷有些眼熟啊...”
張小蛇警惕,不動聲色的說道:“會長來過?”
“沒有,但我記著這是道上南瞎所住的地方,沒想到千軍竟然認識他。”
“看風水的,總歸和道上的有交道,這不奇怪。”
張鈤山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