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小花親生父親去世,其餘幾個叔叔也患上了怪病相繼去世。
這無疑是給風燭殘年的解九爺來了致命的一擊。
在操辦完幾人的葬禮後,他便直接倒了下去,京都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也接連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
就算是穆言邢派人將穆回術撈回國,最終也隻得到了一個:“陽壽已儘,無力回天。”的答案。
快八歲的解羽塵惶惑不安,攥著二月紅的衣袖是緊了又緊:“師父,小花害怕。”
在目睹了親人接連死去之後,他懂了什麼是死亡。
那就是他們被燒成了灰,裝進了小小的陶罐裡,除卻一塊冷冰冰的石碑之外,再也見不到麵。
他害怕爺爺也這樣...
二月紅坐在醫院的鐵椅上,將解羽塵抱入了懷中,一聲聲安撫道:“不怕,小花不怕,有師父在呢。”
好半晌。
穆言邢拎著“吳叁省”從醫院外頭走了進來。
“邢叔,有話好好說,彆揪我耳朵啊。”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二月紅和解雨辰被這動靜吸引,紛紛看了過去。
“邢哥?”
“父親?”
穆言邢鬆開了“吳叁省”的耳朵,將其往搶救室門前推了一把。
“吳叁省”踉蹌了兩步,堪堪站穩身形後,與二月紅打了聲招呼,對著小花就是一句:“小花,我是你吳三叔。”
解雨辰聞言,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彆過了頭去。
他已經是大孩子了,再加上爺爺病重,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情和父親玩猜猜我是誰了。
“吳叁省”自覺尷尬,扭頭看向了穆言邢:“邢叔,您怎麼把我拎醫院來了?”
要不是三哥躲得快,他假死的事情可就要暴露了。
話又說回來,邢叔都這把年紀了,手勁還怪大的,他竟然掙不開,一路上隻能被揪著耳朵走。
穆言邢語調平淡,看向他的目光卻是複雜極了:“小九說,他想在臨終之前見你一麵。”
“吳叁省”微怔,他萬萬沒想到自家父親的身體會垮的那麼快,語氣竟:“穆醫生怎麼說?”
話落,搶救室的門被從內打開,穆回術神情嚴肅:“誰是解九的家屬?”
“吳叁省”攥緊了手,克製住了想要上前的腳步。
還是穆言邢踹了他一腳,使得他滑跪到了穆回術的麵前,這才忍著痛意,齜牙咧嘴的答了一句:“我是,我是解九的家屬。”
穆回術垂下眼眸,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為何要給自己行如此大禮,但還是秉持著自己的職業操守,說道:“老人年紀大了,經搶救後,多處器官仍在衰竭,最多不過能撐兩天,家屬差不多可以準備後事了。”
“吳叁省”顫聲問道:“真的就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了嗎?醫生,解家有錢...隻要您能治好我父...九叔,出多少錢我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