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諦走上樓,推開房門,順手將裝死的銀環放在了茶幾上,而後又走到浴室把扛在肩上,陷入昏迷的張小蛇隨手丟進了浴缸。
他自己則是撈了件浴袍轉身進了一門之隔的淋浴間,隨便衝了個熱水澡。
等他拿著毛巾,裹著黑色浴袍,擦著頭發從淋浴間出來時,穆回年已經將盛有十倍藥效的濃縮藥液木桶給抬了進來。
“族長,藥浴已備好,接下來的事情需要屬下代勞嗎?”
穆言諦瞥了一眼身上狼藉一片的張小蛇,尋思著還是給他留點臉麵:“我來就好,你去給我找捆細繩,再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鞋子,放門口就行。”
“是。”
穆回年出去的時候貼心的帶上了房門,給二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穆言諦擦乾了頭發,來到浴缸前,隨意將手中的毛巾搭在了浴缸上,三下五除二的撕掉了張小蛇身上的昂貴西裝和襯衫,褪去他那臟兮兮的褲子和紅底的黑色皮鞋...
接著。
他捏住了他的後脖頸,將其赤條條的拎出了浴缸,用淋浴間的花灑給衝洗乾淨,才又丟了回去,並往浴缸裡倒入了木桶中的濃縮藥液,直將張小蛇給疼醒,他才打開水龍頭稀釋。
張小蛇的眼前模糊一片,卻還是認出了那抹虛影:“言諦。”
藥液滲透身體,劇烈的疼痛蔓延至骨髓。
像是被一萬隻螞蟻啃噬...
若不是穆言諦往他的人中上使勁按了兩下,並說了一句:“忍著,等泡完了藥浴再暈。”
他估計都能咬舌自儘了。
張鈤山那邊收到了“張小蛇”的消息後,不疑有他,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翌日清晨就帶著幾個夥計回了京都。
冥府。
喜好狗子的吳老狗蹲在奈何橋附近的彼岸花花海中,全神貫注的,試圖接近兩隻守衛冥府入口的四眼凶犬。
忽然,一道聲音自頭頂傳來。
“你在這做什麼?”
吳老狗也不抬頭就那麼盯著兩隻凶犬,隨口敷衍:“準備偷狗玩。”
挨打回來的張拂林:???
“不好好處理公務,偷狗?”
好耳熟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吳老狗:!!!
“張前輩,你聽我解...”他抬頭一看,驚呼了一聲“臥槽”,隨即更是被嚇的一屁股坐倒了一片彼岸花。
蒼天啊,大地啊。
他在冥府看到豬頭人了!
真沒想到這年頭的豬也能化形了...
雖然化的不夠完全吧,但滲人這一塊是死死拿捏了。
“毀壞冥府公物,罪加一等。”張拂林冷聲道。
“張...張前輩?”吳老狗愣了兩秒,不確定的喊道。
張拂林坦然:“嗯。”
“您的臉這是?”
“出任務造成的。”
“嘶...能把您弄成這樣的任務,應該是凶險極了。”吳老狗從地上爬起。
張拂林想到自己收到的《張家人心思不軌手冊》最新版的番外上,有吳二白的名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以後或許會同我一塊出類似的任務。”
“啊?”吳老狗懵逼:“能不去嗎?”
“這得看冥主的意思。”
“哦哦,原來是冥主安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