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我是個女的,就這麼能屈能伸。
“我說林呦呦,乾什麼?給你先祖上墳呢?哪有你這麼跪的?”他直接給我氣笑了:“沒人教教你宮裡的規矩嗎?”
我心想我為啥要學,本來我算好的四個月就能辦完事,在真正的皇上出現之前我就能跑路,誰知道他居然會提前出來?聽說他消失是在治病,這玩意時間太短影不影響療效啊?
“我忘了,”我隻好編理由:“您也知道我出身鄉野,哪裡比得上後宮那些貴女出身的妃子?這樣,您既然已經回來了,看我也不順眼,不如就讓我回自己的寢宮,給您換個乖巧伶俐的妃子伺候?”
他垂下眼,看上去是想了想。
“不了,”他說,“華悠然沒告訴你嗎,我不喜歡女人。”
!
這,這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這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說的嗎?
“收起你的眼神,”他嫌惡地皺著眉,“你那肮臟的思想惡心到我了。”
他走過來,一把拽起我,一隻手順勢捏住我的下巴。
“我討厭人,男人,女人,所有人,我都討厭,”他壓低聲音:“可以這麼說,所有會喘氣的東西我都看不順眼,明白了嗎?”
我下意識屏住呼吸,飛快地點了點頭。
“而你,”他的大拇指摩挲過我的皮膚,突然對我笑了一下,“是因為對我還有點用,所以我勉強準許你待在這裡,絕不是因為你長得還可以,明白了嗎?”
......其實後麵一句話可以不說的。
他放開了我,我退後一步,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陛下,您看,您剛剛也說了您討厭所有人,其實我覺得您沒必要勉強自己讓我待在這裡的,要不然我還是回自己......”
他伸手又一把拽住我,重新捏住我的下巴,很理所當然的語氣:“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今天剛在太後麵前坐了我的大腿摸了我的胸,已經要過河拆橋了嗎?”
他似乎格外偏愛掐人下巴,捏住了還會用大拇指摩挲兩下。
我打賭我下巴一定是腫了。
我陪笑道:“我哪裡敢過河拆橋——我是什麼小蝦米,之前和公主演戲也就罷了,如何敢真的同您共處一室?這不是又褻瀆您的......周圍的空氣了嗎?”
他掃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這會想起來褻瀆我了,”他說,“你當著太後的麵對我上下其手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那會隻想著活命了,哪裡顧得上彆的?
再說了,我也是頭一次坐男人的大腿,要不是他是皇上,誰占誰便宜還說不準呢。
下巴一疼,我被迫抬起臉,他不滿地皺著眉:“怎麼,你還想和我睡?”
“怎麼可能!”
我震驚地拍掉他的手,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您怎麼能說出這麼可怕的話?我絕對沒有!”
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糟糕了,反應過激,我連忙結結巴巴地找補:“那個......您彆誤會哈,我的意思是,那個......我哪裡敢有這麼大逆不道的念頭?”
他搓了搓手指,站直了身體,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抬頭看著他,突然就有些走神。
華悠然說他兩長得很像,說的不錯,但皇上的棱角卻更分明一些,尤其那雙我最喜歡的眼睛。
同樣的眼睛在華悠然臉上就是百媚生的狐狸樣,而長在他的臉上——那上挑的弧度鋒利如刀尖,眼尾揚起的睫毛都帶著刻骨的寒意。
讓人想起漠北的雪夜。
“明天太後還是會送藥,”他說,“那都是貴重藥材,也是太後的一番心意,不要推辭,乖乖喝下去。”
“但是明天的藥,很可能是給陛下您吃的,”我後撤一步,“現在身體抱恙的,可能不是我啊。”
他僵住了。
“嗯,那是太後的一番心意,”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還都是貴重藥材.....”
他陰森森的開口:“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文墨殺了你。”
我立刻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