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帶進來的人,都穿著清一色的天藍色製服,胸前佩戴著國安部的徽章,行色匆匆,小跑著向舞台上快步走來。
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看到了舞台上躺著的胡玉良幾人,就徑直的向著舞台走去,並沒有理會站在電梯口的寧雲風和王博,而李申卻脫離了他們的隊伍,跑過來同寧雲風兩人會合。
李申看到王博精神抖擻的站在那裡,臉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心中也安定了下來,他向寧雲風敬了禮,才看向地麵上躺著蒙麵人。
他指著那些蒙麵人問寧雲風:“司令員,這些是什麼人?”
寧雲風打斷他的話,擺手說道:“以後你們都不要再叫我司令員了,我早已不是空天軍司令了。”
又轉頭看著那一堆蒙麵人說道:“這批人是誰,我也不知前,但他們上來就想槍殺胡玉良,那就很明顯他們不是胡玉良的人。”
“至於是誰,問問就知道了。不過耽擱了這麼久,他們的頭目應該早就逃走了。”
國安的人把胡玉良五人都戴上了手銬,但這幾人這時都還倒在台上呼呼大睡,無論怎麼喊叫,都是無動於衷。
十多個人礙於麵子,不願去抬這幾個人,為首那人回頭看寧雲風三人在那裡說話,就對李申招了招手,喊道:“李公子,那兩人是你的朋友嗎,喊他們過來幫忙,把這幾個人抬到外麵的車上去。”
李申的臉色微微一變,這些人是深圳國安行動隊的隊員,知道李家在深圳多少還有點名聲,而李申又是先天大宗師,戰力超群,還是以上校級彆退役的軍人,對他還是有一些尊重的,但對他的朋友卻是另一回事了。
李申還沒說話,王博卻是大怒,這幾天他被人追殺,正憋著一肚子的氣,這幾個人卻對他們不假辭色的吼叫,對寧司令員沒有半分的尊敬,憋著的氣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站在寧雲風的前方,指著喊話的那人吼道:“放肆!你是什麼人?膽敢對寧司令員吆五喝六的。”
王博怒斥的時候,身上的氣勢也迸發了出來,一般如泰山一般的氣勢,把那人逼得退了兩步,被夥伴扶住了才勉強站穩。
那人也是有著武道底子的,作為深圳國安局的行動隊長,沒有兩把刷子是鎮不住堂子的,他的武道成就,已經是大宗師初期了,除了李申之外,他還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此刻他被王博的氣勢壓製住,半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這股威壓讓他連站著的勇氣都沒有,要不是被人扶著,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寧雲風也用冰冷的目光掃了舞台上一眼,而這一眼,也讓國安的眾人心中一涼,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從心頭升起,耳邊傳來冰冷的話語:“這幾個人是我的俘虜,你們要想帶走他們,現在還不行。”
王博的先天威壓已經撤離,和李申一起,恭敬地站到寧雲風的後麵,一左一右,都落後半步。
國安那名領頭的人見王博退開,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他的腰杆也能重新挺直了。
他雖然不認識寧雲風,但看到上校級彆的李申,也畢恭畢敬的站在那人身後,另一人的威勢比李申隻強不弱,在那年輕人麵前,都隻能恭敬地站在背後,由此可見,那年輕人必定不是尋常人,要麼權勢滔天,要麼戰力驚人,應該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他強行壓下了狂跳的心臟,抬起袖子,擦乾額頭上的汗水,重新小跑著來到寧雲風麵前,低頭恭敬地回答道:“報告領導,我是深圳國安局特彆行動隊的隊長孫健,奉粵省國安部和深圳國安局的命令,前來拘捕間諜胡玉良。”
“這是我的拘捕令,請領導過目。”
一邊說,一邊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紙來,上麵蓋著鮮紅的大印,雙手遞給寧雲風。
王博上前一步,伸手接過拘捕令後,轉身遞給了寧雲風。
寧雲風沒有伸手去接,隻輕輕的瞄了一眼,點頭示意他知道了,王博才把那張拘捕令遞還給了孫健。
寧雲風隻淡淡地說道:“這幾個人都是我抓捕的,想要把人帶走,讓你們局長親自來。”
他還不放心這個孫健,倒不是說孫健被拉攏腐蝕了,而是憑這十幾個人,萬一在路上又遇到了蒙麵人這樣的武裝分子,這胡玉良多半會被劫持走或被擊斃。
而這負責押送的這十多名國安人員,多半也會被打成馬蜂窩,白白成了殉葬品。而國安局長如果親自到場,其安保力量肯定也會上一個台階。
寧雲風相信,這夥蒙麵人的後台,雖然不一定還在這裡,但他一定通過監控,掌握著這大廳裡的一舉一動,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會落入他的眼中。
孫健卻不是這樣想的,他以為寧雲風不信任他,心中是既憋屈又惱怒,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他要是打電話叫局長親自來,那豈不是說明他能力不足嗎?那以後還怎麼擔當更大的重擔?
孫健拿不準寧雲風的身份,不敢發火,隻能把眼神投向李申,而李申隻對他搖了搖頭,卻以詢問的口詢問寧雲風:“司令員,要不這樣吧,這裡畢竟出現了武裝人員,還是通知駐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