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裝載車停下後,後麵的車隊裡,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長得肥頭大耳,艱難地從越野車裡走下來,對著裝載車師傅說了幾句話,便又搖搖擺擺的往回走,想要重新回到車上。
而在此時,一道人影從那輛越野車裡探出身子來,露出鋥光瓦亮的大光頭,站在腳踏板上,竭力伸長著脖子,看向上壩寨的方向。
然後,這人從車裡翻身出來,肥大的身軀像燕子一樣的輕盈,翻身躍上越野車的車頂,滿臉狐疑地看著上壩寨那鱗次櫛比的竹樓。
而在最前麵的那輛裝載車,放下鏟鬥,開始將泥土推到土坑裡,看樣子是想把大坑填平,好讓後麵的小車能順利的通過。
那光頭站在車頂,隔著一裡多路的上壩寨苗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尤其是芒東,眼裡猶如能噴出火來。
李寶國悄悄地對寧雲風道:“寧道長,那站在車頂的光頭,就是打傷芒東大叔的僧人。”
寧雲風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那個光頭,不僅是因為他在眾人裡格外顯眼,更重要的是,寧雲風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火焰法則之力,與苗寨廟宇火焰中的波動是一致的,而由此可以推斷,廟宇失火,與這個僧人脫不了乾係。
而此時,對麵車隊裡的人都相繼走出了車,儘管太陽就快下山了,外麵的溫度依舊有三十多度,那些人都敞開衣襟,不停地扇動著,還是熱得受不了,趕緊又鑽進開著空調的車裡。尤其是最後麵的警車上,下來的兩名警察,把帽子取下來,當作扇子扇風。
站在車頂的那名僧人,卻好像對周圍的溫度沒有感覺似的,除了貼身穿著一件僧衣外,還披著一件大紅色的袈裟,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那僧人在車頂棚上看了不大一會,突然從車頂上躍起,張開雙臂,像一隻紅色的大鳥,躍過前麵的裝載機,躍出二三十米遠,腳尖在泥土上一點,如蜻蜓點水一般,借力彈起,再一次,就躍過了公路上的深坑,輕鬆地落在了上壩寨這一邊的路中間,然後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大步流星的向上壩寨苗民聚集的大壩子上走來。
芒東初入先天,氣勢正盛,更想報那一箭之仇,看到僧人旁若無人的樣子,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嗖”的一聲,從人群裡衝出來,擋在了那僧人的麵前。
那僧人一怔,停了下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麵前站著的人,認出了芒東,不相信地“咦”了一聲,用生硬的漢語問道:“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芒東也不答話,一記衝天炮,對著那僧人的下巴就砸了過去。
僧人輕蔑地一笑,口中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右掌輕飄飄地拍出,拍向芒東的右拳。
誰知芒東猛然間氣勢一震,力道和速度都增加了數倍,勢如閃電,重若千鈞,任憑那僧人的右掌拍在手腕上,拳勢依然不變,直擊而上。
那僧人嘴角的譏笑還沒有消散,芒東拳勢掀起的勁風就刮到他的皮膚上,躲閃不及之下,隻好倉促調動護體靈力,硬挨了芒東的衝天炮重擊。
這一擊如同一柄巨大的鐵錘撞上了他的下巴,那僧人隻感受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上下牙邦撞擊,牙齒“咯咯咯”的一陣響,終於還是沒能承受得住,崩碎了兩顆後槽牙。
芒東一擊得手,腳下快速跟進,以拳變掌,手掌如一柄鋒利的鋼刃,反手切向僧人的咽喉。
僧人遭受了一記重擊,驚出了一身冷汗,再次後退,右掌趕緊收回,護在自己的咽喉上,而與此同時,利用牙槽受傷換取的時間,開啟了自身的防禦。
隻見那僧人身上,“騰”地冒起一團桔紅色的火焰,籠罩了全身,而受到攻擊的咽喉部位,火焰尤其濃烈。
芒東一掌切下,正切在那濃烈的火焰上,哪怕是靈力覆蓋的手掌,也停留在了火焰的表麵,再也前進不了分毫,反而被那一千多度的溫度灼燒,感到一陣刺痛,隻好收回了手,一步後退,向後躍出了五六米遠,低下頭檢查右掌時,發現已經被燎起了泡。
兩人一觸即分,芒東的手掌被灼傷,而那僧人顯然是大意了,被擊碎了兩顆後槽牙,滿口的血沫,氣得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呸”的一聲,吐出碎掉的牙齒,氣得大罵道:“手下敗將,居然隱藏實力,想暗算老子。今天老子不把你燒成灰燼,難消心頭之恨!”
一口夾生的漢語,明顯的暴露出這個僧人並不是華夏人,而且張口閉口就是“老子天老子地”的,想來也不會是一個吃齋念佛的善茬,這讓寧雲風的心頭起了疑惑,他也見到這僧人召喚出火焰之後,芒東已經沒有取勝的可能,就伸手一招,芒東身不由己的再次後退數步,離開了交戰的圈子。
那僧人狂怒之下,大喝一聲,閉上雙目,口中念叨一句“阿彌陀佛,佛法無邊,焚儘世間一切邪惡”,雙手合十,在胸前一晃,然後猛然向前一推!
“嘩啦”一聲,他的雙掌之間發岀一聲猛然的爆裂聲,一團耀眼的火球,猶如籃球般大小,散發出熾熱的氣浪,噴薄而出,如同火流星一般,向著上壩寨苗民聚集的地方飛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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