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丹龍和一眾苗人大驚,那幾名大宗師巔峰的苗人連忙上前,意欲擋在人群前麵,而芒東已經飛身撲出,要以身體擋住那顆火球。
然而那勢如流星的火球,飛到中途時卻突然一個拐彎,向著盤坐在地上的寧雲風飛去,緊接著,而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眾人眼前。
隻見寧雲風隨意的攤開手掌,那顆熾熱的火球便如同乖寶寶一般,緩緩降落在他的手掌上,火焰跳動,好似在俯身叩拜,隨後便輕輕的一搖曳,“嗖”地一聲,鑽入寧雲風掌心中,消失不見。
那僧人還在那裡念念有詞,突然感到那團火焰失去了聯係,才慌忙睜眼一看。
意料中的場景並沒有岀現,那些驚慌的苗人已經平靜下來,而苗人前麵盤坐的青年人,卻一臉微笑地看著他。
看著寧雲風臉上如同春風般和煦的笑容,那僧人不由得一種莫名的心悸,心中暗道:“難道是這小子收了我的焰火?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會懂馭火之術?”
僧人警惕地盯著寧雲風,停下了腳步,渾身的火焰開始收縮,變得緊密起來,像一層薄薄的火焰盔甲,顏色也由桔紅色轉成了火紅色,整個人站著那裡,猶如火神一般,氣勢也比剛才凜冽了數倍。
如果芒東攻擊的是這種狀態下的僧人,恐怕以他初入先天的身手,連近身都無法辦到,這一點,芒東能感受到,上丹東等一眾苗人高手也能感受到,再看到身形不算魁梧的寧雲風,在那種凜然氣勢下,略顯單薄。
眾人心中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上丹龍雙手捂胸,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印,口中默念道:“先祖顯靈,庇佑我九黎族逢凶化吉,我等後輩子孫,願以殘軀供奉先祖,千秋萬代,不改初心!”
上丹龍的話,仿佛得到了呼應,上壩寨的中心地帶,也就是那燒毀的廟宇殘墟處,也漸漸凝聚出一股氣勢,衝霄而起,盤旋在寨子上空,風起雲湧,氣勢磅礴。
那僧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眼中明顯透露出貪婪的欲望,喃喃自語道:“果然如此”!卻對寧雲風放鬆了警惕,認為自己縱火失敗的原因,是那遠古生靈顯聖,也是那道生靈,暗中收了他的火焰。
寧雲風卻是有另一番感受,那種遮天蔽日的氣勢,給他的感覺卻是後勁不足,仿佛是某種存在,在拚著自身煙消雲散,也要凝出最後一擊,摧毀敵人,保護自己的後輩免遭侵略一般。
寧雲風神識一動,發出友好的波動,探入那舒卷不定的雲層中,試圖與那翻滾的雲層取得聯係。
雲層仿佛擁有靈性一般,在寧雲風的神識探入後,很快便有一團黑雲,卷住了這一縷神識,開始試探性的交流起來。
寧雲風從那波動中,仿佛聽到一句詢問:“汝,可是吾華夏族龍之傳人?”
華夏國世代相傳,都稱自己民族是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寧雲風聽到那句詢問,毫不遲疑地回答道:“是。”
濃密的雲層仿佛鬆了一口氣似的,那股黑雲壓城般的威勢逐漸減弱,最後雲層也消失不見,化著一縷青煙,回到苗寨中心燒毀的廢墟中。
那僧人見雲層散儘,才將注意力放在了寧雲風的身上,再次用生硬的漢語問道:“小子,看得出來,你好像有幾分本事,不過,你年紀輕輕,想與佛爺掰手腕,你還欠些火候。”
“看你的穿著打扮,你也不是這苗寨的人,不如跟著佛爺,吃香的,喝辣的,保你一生逍遙快活!”
寧雲風聽他說完,搖頭道:“我還年輕,有大好人生要享受,怎麼可能跟著你去當和尚。天天吃齋念佛,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還是算了吧。”
“不過我想問你一句,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本,你為何要燒毀彆人家園?你可知這寨中婦孺老幼無數,他們無數代人的心血,會這場大火付諸一炬。整個寨子的人,將會因你而流離失所,難道你的佛祖會允許你這樣做?”
僧人仰天大笑,不料扯著那受傷的後槽牙,痛得“呲”了一聲,笑聲也嘎然而止,伸手摁住疼痛的腮幫子,惡狠狠的盯了一眼人群中芒東,才轉頭看著寧雲風道:“這麼說來,你小子是想管佛爺的事了?”
寧雲風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回答道:“本人自幼喜歡武術,曾跟隨高人學習過三年,略懂一些拳腳功夫,要是大和尚不嫌棄,我可以陪你練練!”
那僧人正想嘲笑,一個略懂拳腳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還妄圖挑釁佛爺的威嚴,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但嘲諷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卻感受到寧雲風身上的氣勢如潮水一般暴漲,很快就超越了剛才的芒東,已經有了和他爭鋒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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