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我臨死之前,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
寧雲風話音剛落,劉長春還沒有回答,圍觀的眾人卻戚戚私語起來,一個滿臉正氣的中年人大聲說道:“果然是貪生怕死之輩,怪不得會叛變投敵!”
陰影中的穆老也將嘴角一扁,鄙夷不屑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寧雲風能清晰地感知到這些人的表情和議論,卻沒有理會他們,目光懇切地看著劉長春。
劉長春停頓了一下,他為人一向穩重謹慎,不敢輕易答應,生怕寧雲風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來,他自己又作不了主,讓競爭對手抓住把柄,影響了自己的前程。
寧雲風見他不願回答,心中的失望又增加了一分,便不再問話,伸手護腕上一拂,三十九具骸骨整齊地擺成三排,放在劉長春的麵前。
劉長春一見這些白森森的骸骨,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上校軍官連忙扶住了他。
這是寧雲風在朝鮮那不知名的小山崗上,挖掘出來的那三十九名烈士的遺骨,他原本想等明天空閒了,去做三十九具棺槨,裝殮之後,再找林耀民,聯係相交單位移交的。
可如今看來,這個機會是沒有了,隻好就這樣先交付給劉長春,隻是這樣將遺骨暴露在外,是對先烈的不敬,可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寧雲風指著麵前的遺骨道:“這是我在朝鮮境內,收集到的誌願軍先烈遺骸,你們可以做完鑒定後,妥善安置。”
趁著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遺骨上時,寧雲風從護腕中掏出葉長青給他的手機,給姚瑤發去了一條語音:“媽媽,我要去執行一件很隱蔽的任務,可能會在很多年內,都無法回來了,你和爸爸要保重身體。”
他還想給葉長青和韓紅梅留下幾句話的,想了想還是作罷,葉長青老奸巨猾,隻要聽到這條語言,結合寧雲風現在的流言蜚語,就能猜到大概;而韓紅梅年輕,不諳世事,是寧家留下來的唯一血脈,寧雲風真心希望她做一個平凡人,不要摻和到這種黑白顛倒的旋渦中。
寧雲風確認語言發送成功後,一把將手機捏成粉末,隨手向空中一灑,微風吹拂,手機的碎碿就消散在了夜空中。
寧雲風看著還沉浸在震憾中的劉長春,又從護腕空間中一個紅色絲絨的盒子來,打開來,取出一枚金光閃閃的勳章,舉在眼前,思緒仿佛回到了那波瀾壯闊的海麵,既像是對劉長春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這是七年前,我在南海俘虜美軍‘戴森號’航母時,前任領導親自授與我的。”
“現在,我還給你們吧。”
隨手一拋,那枚軍功章準確地落在劉長春的腳下,濺得塵土飛揚,但又很快落下,掩蓋在勳章上,那枚原本閃耀著光輝的軍功章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層泥土。
寧雲風又取出另一枚勳章,輕聲說道:“這是我從日倭國俘獲戰鬥直升機時,得到的。”
“這是我從南極大陸救回科考隊的軍功章。”
“這是我從西歐救回三名科學家時得到的。”
“這是我在北非救援被困大使館時得到的。”
“這是我從美國救回十二名科學家時得到的。”
“這是我在太平洋攔截美軍潛水艇,護送我國潛艇回歸時得到的。”
“這是……。”
“這是……。”
“這是……。”
隨著寧雲風一句句的輕描淡寫,二十七枚特等功勳章,七十八枚一等功勳章,三十四枚二等功勳章,一十六枚三等功勳章,都被他拋棄到了劉長春腳下的塵土中。
一枚枚軍功章,如同一顆顆閃耀著金光的星星,胡亂地丟棄在劉長春的腳下,沾滿了汙泥,再也發不出半點光輝。
就在寧雲風一枚枚的軍功章丟棄在地上時,遠處陰影中的穆老卻看得口水直流,他已活了兩百多歲,見多識廣,自己修習的隱身術又屬於空間術法的外門,對那種能容納物品的空間神器,隻在典籍中見過,如今親眼見證寧雲風從護腕中取出一件件的物品,立刻就斷定,那個護腕,就是一件空間容器。
前一段時間他隨領導去見過那艘太空飛碟,雖然驚歎於其中的奧秘,但卻無法參透,也沒辦法製造出一件能隨身攜帶的空間容器來,今天見到了夢寐以求的神器,哪能控製住自己貪欲。
穆老立刻從草叢的陰影中走出來,二十米的距離仿佛不存在似的,隻一步就到了寧雲風的麵前,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貪欲,指著寧雲風的右手臂說道:“寧雲風,隻要你將這件神器獻給老夫,老夫可以保你不死。”
“也許將來某一天,機緣巧合,你還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他說的話斬釘截鐵,仿佛整個國家意誌,他都能隨意左右,也毫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穆老的出現,也立即把眾人從震驚中喚醒過來,在這裡的數十人,包括劉長春在內,都不知道穆老的存在,更不知道他是敵是友,紛紛大聲喝斥起來:
“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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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