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係統提示音讓林凡瞬間清醒。
他看著門口姿態扭捏、麵泛桃紅的秦淮茹,心中冷笑更甚。這女人,為了點吃的,真是豁得出去。剛在外麵吃了癟,轉頭就想用這種方式來達到目的?
“屋裡說?”林凡重複了一句,目光在秦淮茹因為緊張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掃過,語氣帶著一絲玩味,“秦姐,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進屋……不太方便吧?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也一樣,院裡大家都還沒睡熟呢。”
他故意提高了點音量,確保附近幾家可能豎著耳朵聽動靜的人能聽到。
秦淮茹的臉瞬間變得更紅,這次是羞惱居多。她沒想到林凡會這麼不給麵子,直接把潛在的風險點破。她咬著下唇,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和哀求,壓低聲音急急地道:“小凡,姐求你了,就幾句話,說完就走,真的……”
林凡見她這副樣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逼下去,她可能真拉不下臉扭頭就走,那這場戲就沒了。
他側身讓開一條縫,語氣平淡:“進來吧,門就不關了,免得有人說閒話。”
敞著門,既是一種姿態,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秦淮茹如蒙大赦,趕緊低著頭,側身從林凡讓開的縫隙擠了進去。經過林凡身邊時,一股淡淡的、屬於成熟女人的皂角混合著汗味的氣息鑽入林凡鼻腔。
林凡不動聲色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因為緊張而略顯僵硬的背影。
小屋很小,一眼就能望到頭。桌子上那碗冒著熱氣、油光鋥亮、散發著濃鬱肉香的麵條,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住了秦淮茹的目光。她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肚子裡甚至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咕嚕聲,在安靜的屋裡顯得格外清晰。
秦淮茹的臉瞬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凡仿佛沒聽見,自顧自走到桌邊坐下,拿起筷子攪了攪麵條,慢條斯理地問:“秦姐,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肉香近在咫尺,更是勾魂攝魄。秦淮茹艱難地把目光從碗上移開,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蠅:“小凡……姐……姐知道剛才不對……姐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她抬起頭,眼圈又開始發紅,但這次努力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反而刻意流露出一絲柔弱的風情:“你就當可憐可憐姐,幫姐這一回。以後……以後姐一定好好報答你……”
說著,她似乎鼓足了勇氣,向前挪了一小步,身體微微傾向林凡,領口處的扣子不知何時鬆開了一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弧度。
報答?怎麼報答?林凡心裡門清。
若是原主那個愣頭青,恐怕早就被這陣仗迷得暈頭轉向,什麼都答應了。
但林凡隻是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焦香的豬油渣,放進嘴裡慢慢嚼著,發出清脆的聲響,目光卻毫不避諱地落在秦淮茹那張努力展現風情的臉上,以及那刻意露出的風景上。
他的眼神很亮,帶著審視和玩味,卻沒有秦淮茹預想中的急色和衝動。
這種目光讓秦淮茹感到一陣難堪,感覺自己像是在台上賣力表演卻得不到回應的小醜。她下意識地想後退,但想到家裡餓得哭鬨的孩子,想到婆婆那張罵罵咧咧的嘴,她又硬生生停住了。
“小凡……”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更像是無助的呻吟。
林凡咽下油渣,終於開口了,聲音平靜無波:“秦姐,你的‘報答’,指的是什麼?”
他問得如此直接,讓秦淮茹猝不及防,愣在當場,張著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林凡放下筷子,身體微微後靠,目光依舊鎖定著她:“是用你洗不完的臟衣服來報答?還是用你永遠也補不完的破襪子來報答?或者……是用一些更實惠的東西?”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她身上掃過。
秦淮茹渾身一顫,臉色由紅轉白。林凡的話像刀子一樣剝開了她最後那層遮羞布。她原本打算含糊其辭,先拿到糧食再說,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
“我……我不是……”她慌亂地想要辯解。
林凡卻打斷了她,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秦姐,大家都是成年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從我這裡得到糧食,可以。”
秦淮茹猛地抬頭,眼中燃起希望。
“但是,”林凡話鋒一轉,“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以前那種有借無還的模式,到此為止。從今天起,我們按新規矩來。”
“什……什麼新規矩?”秦淮茹下意識地問,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等價交換,明碼標價。”林凡吐出八個字,“幫我洗一次衣服,能換多少棒子麵;打掃一次屋子,能換多少紅薯;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