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目光再次變得具有侵略性，緩緩道：“你願意拿出更‘實惠’的東西，又能換多少細糧，甚至……肉。”
林凡指了指桌上那碗麵，以及旁邊那塊還沒做完的豬肉。
秦淮茹如遭雷擊，僵在原地。她沒想到林凡會把這種隱秘的、心照不宣的交易，說得如此赤裸裸，如此……冰冷。就像在菜市場討價還價一樣。
羞辱、憤怒、委屈、還有一絲被看穿一切的恐慌，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的身體微微發抖。
“林凡……你……你把姐當成什麼人了！”她聲音顫抖，帶著哭音，還想維持最後一點尊嚴。
林凡笑了，笑容裡帶著一絲嘲諷：“秦姐，你現在站在這裡，又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又想立牌坊，又想得到實惠，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他站起身，走到秦淮茹麵前。他的身高比秦淮茹高半個頭，強化後的身體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秦淮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心跳加速。
林凡沒有繼續逼近，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壓低了幾分，卻更具穿透力：“選擇權在你。願意，我們就談談價格。不願意……”
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門開著，好走不送。以後也彆再來跟我提借糧的事。”
屋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麵條的熱氣和肉香依舊頑固地彌漫著，折磨著秦淮茹的神經。
她能感覺到林凡的目光，冰冷而現實，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走吧？空手回去，麵對餓哭的孩子和惡言惡語的婆婆？而且，以後就真的徹底斷了這條可能拿到糧食的路？
留下？答應他那羞辱人的“等價交換”？以後在他麵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時間一秒秒過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最終，饑餓和現實的壓力壓倒了一切。秦淮茹深深地低下頭，聲音細若遊絲，幾乎聽不見：
“洗……洗一次衣服……能換多少？”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看洗多少，看乾淨程度。具體細則，明天再說。”林凡沒有立刻給出價格，他需要時間衡量這個時代的勞動力價值，“今天嘛……”
他走到碗櫃前，拿出一個空碗，從自己那碗麵裡撥出了一小半，又夾了幾塊油渣和幾片豬肉放在上麵，然後遞到秦淮茹麵前。
“這算是定金。明天晚上，過來把我堆在那裡的臟衣服洗了。”林凡語氣不容拒絕。
看著那碗雖然不多，但油水十足，還有實實在在肉片的麵條，秦淮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這一次，不是裝的，是複雜的、屈辱的、卻又帶著一絲解脫的眼淚。
她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碗滾燙的麵條，仿佛接過了一個賣身契。
她不敢再看林凡，低著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句：“謝……謝謝……”
然後端著碗，像逃跑一樣，飛快地衝出了林凡的小屋，消失在夜幕裡。
林凡看著她倉皇的背影，慢慢關上了門。
屋外的冷風吹散了些許屋內的燥熱。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和秦淮茹的關係，進入了一個全新的、赤裸而現實的階段。
【叮！任務完成。獎勵：現金5元，情緒值+10。】
係統提示音響起。林凡卻沒太多喜悅，他隻是走到桌邊，重新拿起筷子，吃完了已經有些涼了的麵。
味道不錯。但在這個時代，想要活得更好，這點還遠遠不夠。
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更多的資源。
看著係統界麵裡“宗師級廚藝（暫封）”的字樣，以及那剩下的錢和票，林凡開始默默規劃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