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被帶到保衛科一間單獨的詢問室。
氣氛有些壓抑。兩個保衛乾事坐在對麵,表情嚴肅。
“林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是不是經常去鴿子市倒賣糧票?”高個乾事一拍桌子,試圖給他一個下馬威。
林凡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神色坦然:“同誌,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是軋鋼廠的正式工人,靠工資和廠裡獎勵生活。
我不知道是誰舉報的我,但我可以肯定,這是誣告。”
“誣告?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時間地點都有!”另一個矮個乾事厲聲道,“你上周三下午,是不是請假出去了?去了哪裡
?”
林凡心裡一凜,對方果然有點準備。上周三下午他確實借口看病,去了一趟鴿子市。
但他早有心理準備,不慌不忙地回答:“上周三下午我確實請假了,是因為感冒去醫院看病了。這是醫院的掛號單和醫生開
的證明。”
他從口袋裡(實則從係統空間)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遞了過去。這是他穿越後就有意識準備的,以防萬一。
兩個乾事接過單據仔細看了看,確實是真的,時間也對得上。
高個乾事皺了皺眉:“誰能證明你一直在醫院?”
“醫院的大夫護士都能證明我去了。而且我看完病就直接回家了,路上還遇到了鄰居閻埠貴老師,聊了兩句,他可以作證我
回去的時間。”林凡早就想好了說辭。遇到閻埠貴是真的,但時間上他稍微模糊了一下。
“那我們搜一下你的身和工具箱,沒問題吧?”矮個乾事還不死心。
“可以。請便。”林凡主動站起身,張開雙臂,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不過,如果搜不到什麼,我希望保衛科能給我一個
明確的說法,不能任由人憑空誣告,寒了工人的心。”
他的態度讓兩個保衛乾事心裡也有些打鼓了。
他們仔細搜查了林凡全身,又派人去車間查了他的工具箱和更衣櫃,結果一無所獲。彆說大量糧票了,連超出正常範圍的現
金都沒有(林凡的錢大部分在係統空間)。
“同誌,怎麼樣?搜到了嗎?”林凡平靜地問。
兩個乾事臉色有些尷尬。高個乾事乾咳一聲:“這個……暫時沒有發現。但是……”
“沒有但是。”林凡打斷他,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既然沒有證據,那就說明我是清白的。我希望保衛科能就這次調查,給
我一個書麵的澄清說明,並在車間裡公開。我不能白白背上嫌疑。”
“這……”兩個乾事為難了。一般這種匿名舉報,查無實據也就不了了之了,誰還給你澄清?
“如果保衛科做不到,”林凡目光銳利起來,“那我就隻能去找廠領導,或者去找工會,問問他們,工人是不是可以隨便被
匿名舉報,調查完了連個說法都沒有?這以後誰還敢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