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刻的宋祈年不再是平日裡那個冷靜自持偶爾縱容她的男人,而是被酒精,嫉妒,或許還有她的刻意挑釁點燃了占有欲和侵略性的猛獸。
她不能硬碰硬。
長長的睫毛慌亂地顫抖了幾下,眼底迅速氤氳起一層委屈的水汽,聲音又軟又糯,帶著被欺負了的哭腔。
“沒有裝,隻是……隻是不想在你麵前失態。”她微微掙紮了一下,被他反剪在身後的手腕細嫩,輕易就泛了紅,“祈年哥哥,你弄疼我了……”
她示弱,她喊疼,她知道他吃這一套。
果然,宋祈年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下意識地鬆了些許,但眼神依舊銳利,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偽裝。
“疼?”他低笑一聲,另一隻手的指腹卻緩緩撫過她微微紅腫的唇瓣,動作帶著一種狎昵的懲罰意味,“剛才和王蔓拚酒的時候,怎麼不怕疼?嗯?利用我氣她的時候,不是很大膽?”
他的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所過之處,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黎書禾忍不住輕哼出聲,身體微微扭動,想要避開這令人心慌意亂的觸碰,卻反而更緊密地貼向他。
“我沒有……”
她矢口否認,聲音越發嬌軟無力,眼神躲閃著,不敢與他對視,眼尾那抹因酒精和情動而染上的緋紅,在昏暗光線下妖冶得驚人。
“是她先逼我的,我隻是不想給你丟臉……”
好一個“不想丟臉”。宋祈年眸色更深,幾乎氣笑。
這小狐狸,謊話張口就來,偏偏還擺出這副純真無辜任人采擷的模樣,勾得人理智全無。
“不想給我丟臉?”他重複著,俯身再次逼近,溫熱的呼吸幾乎要燙傷她的耳廓,聲音壓得極低,充滿了暗示,“那現在,是不是該好好補償我?為你剛才的‘大膽’,也為你現在的……撒謊。”
補償?
黎書禾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瘋狂加速。
她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車廂內的空氣粘稠得如同化不開的蜜,又如同繃緊的弦,一觸即發。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那雙總是冷冽的眼眸此刻燃燒著赤裸裸的欲望,是對她的欲望。
這種認知讓她既害怕。
她微微垂下眼睫,像是羞澀至極,卻又用帶著鉤子的聲音輕輕道:“那祈年哥哥想……怎麼補償?”
這句話,無異於最直接的邀請和默許。
宋祈年最後一絲自製力徹底崩斷。
他不再給她任何退縮或演戲的機會,猛地低頭,再次狠狠吻住那張總是能說出讓他失控話語的唇。
這個吻比剛才更加凶猛,帶著掠奪一切的霸道,撬開她的牙關,深入探索,汲取她所有的甜蜜和氣息。
“唔……”
黎書禾徹底軟了下去,所有的掙紮和偽裝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她的手不知何時被鬆開,無力地搭在他的頸後,生澀而又本能地回應著他。
宋祈年的吻逐漸向下,劃過她纖細脆弱的脖頸,留下濕潤的痕跡和細微的刺痛感。
黎書禾仰起頭,露出優美的天鵝頸,忍不住發出細碎的嗚咽,像被困住的小獸,無助又誘人。
他的手也沒閒著,靈活地探入那件藕粉色的連衣裙下擺。
微涼的手指觸碰到她滾燙細膩的肌膚,兩人同時都是一顫。
“祈年哥哥……”
黎書禾驚慌地想要並攏雙腿,卻被他強勢地阻止。
他的手掌熨帖在她大腿內側最柔嫩的肌膚上,帶著薄繭的指腹緩慢地摩挲,帶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酥麻和戰栗,直衝頭頂。
“現在知道怕了?”宋祈年喘息粗重,咬著她圓潤的耳垂低語,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