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笑著朝盛琉雪招了招手,“琉雪,過來吧。”
盛漪寧著急道:“姨母,這個方法雖能解毒,消掉水泡,可若稍有不慎,極易留疤啊!還是讓我親自動手吧!”
淑妃聞言遲疑了片刻。
盛琉雪生怕她改變主意,急忙道:“同樣的方法,姐姐能做到不留疤,我自然也行。姨母,您臉上水泡已越來越大,還是儘快讓琉雪為您治療吧!”
淑妃心中想著,的確是這個理。
而且琉雪是她未來兒媳,定不會害她。
盛漪寧擋在中間,苦口婆心勸說:“姨母,此法聽著簡單,個中操作都有講究,妹妹一向馬虎,我實是不放心!”
淑妃覺得她說這麼多,都是為了與琉雪搶功勞,想要博她與齊王的好感,可見她如此牽強附會害貶低琉雪,暗暗感到不喜。
“不必了,我相信琉雪。漪寧,姨母得知你剛回家,為你準備了些好看的衣裳首飾,你且同金蕊去偏殿瞧瞧。”
她已然有些不耐煩,於是給心腹宮女使了個眼色。
“姨母,我實是不放心,你且讓我在旁看著吧?”盛漪寧不肯走。
盛琉雪卻覺得她是想要在她為淑妃治療時使壞,一心想要支開她,“姐姐,姨母一片好心,你就隨金蕊姑姑去看看吧。姨母身邊有我就夠了。”
金蕊上前攔住盛漪寧,微笑著將她趕出了正殿。
盛漪寧一步三回頭,不甘心地跨過了門檻。
她走後,屋內一片其樂融融。
崔氏歎氣道:“漪寧這孩子,慣愛與琉雪爭鋒,連我為琉雪新建的院子都占去了,讓她在旁邊,定然還少不了聒噪。”
淑妃皺了皺眉,握住了盛琉雪的手道:“琉雪,你受委屈了。你且放心,待你將姨母治好,姨母便以此求皇上為你和雲凜賜婚,也讓那丫頭將院子還給你。”
盛琉雪心下狂喜,“還是姨母疼我。”
宮女端來了一盆清水。
“姨母閉眼,琉雪伺候您淨麵。”
盛琉雪撈起裡頭的白手帕,輕擰乾,然後朝淑妃臉上輕輕擦去。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絲帕剛碰到淑妃的臉,那水泡就破了,裡頭的膿血一並湧出,順著麵頰流下,看起來觸目驚心。
淑妃忍痛“嘶”了聲,猛地睜開了雙眼,接過宮女遞來的菱花鏡,不由驚駭:“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要用銀針刺破一個小口將毒液排出嗎?怎麼傷口這麼大?”
盛琉雪也慌了神,她沒想到,這水泡竟然一擦就破,那她還怎麼洗淨淑妃臉上的胭脂?
但此刻,對上淑妃懷疑的眼神,她隻能強裝鎮定地用手帕將她麵上膿血擦掉。
“姨母彆擔心,我現在就用銀針為你排毒,你先閉上眼睛。”
崔氏也道:“就不小心擦破了一個水泡,應當不礙事。”
淑妃隻得半信半疑地將眼睛閉上。
盛琉雪不敢再用手帕給淑妃淨麵了,隻得先跳過這個步驟,用銀針一一紮破淑妃麵上水泡,將膿血放出,擦乾。
淑妃感覺得到銀針紮下輕微的疼痛,沒有之前被絲帕蹭破那麼疼,稍稍安心了些許。
然而,緊接著,盛琉雪將一壺清酒,澆在了淑妃臉上。
她想著,用絲帕沾清酒擦臉,可能會把臉擦疼,倒不如直接澆灌上去。
然而,清酒剛澆下,淑妃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
她感覺臉上像是被烈火焚燒,整張麵皮都快要被剝下來一般疼痛!
情急之下,她睜開了眼,一把推開了麵前的盛琉雪。
然而,火辣辣的清酒卻是流入了她的眼睛,讓她疼得睜不開眼。
“娘娘!”
心腹宮女們見狀也都驚慌不已。
盛琉雪跌倒在地,沒想到淑妃竟然會那麼大反應,一時間有些委屈:“娘娘,酒澆在傷口上,是會有些疼,忍忍就好。”
“閉嘴!”
淑妃睜不開眼,模糊中見她靠近,猛地踹了她一腳:“滾!你給本宮滾!”
“銀朵,快去叫漪寧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