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還好,後者一旦取走,金子暗淡無光,雖不至於淪為石頭,但品相大壞,價值大大損耗。
這種敗家式的修煉,比養小鬼都費勁,徐麟快要供奉不起了。
但金蟾這些年不僅幫徐麟修煉武道,還為其出謀劃策,助其一手建立起金鱗幫。
徐麟心頭一驚,道:“金先生,你莫要太過貪得無厭了。”
金先生冷聲道:“你成為縣尉之後,就可順勢一統穀河縣的所有賭坊和青樓,每年都是不少的金銀進賬,我近來要閉關,突破第三境,本來不想理會你這等事。”
徐麟討價還價道:“最多半成。”
金先生隻淡淡吐出一字:“可。”
徐麟聞言,心頭暗罵了一聲,這個奸商,他方才應該是給多了。
他的產業還要給劉縣丞供奉一半,剩下的一半,用來收攬幫眾之心,再加上供奉一成給這金蟾。
好在,等成為縣尉之後,整個穀河上的漕幫,都將成為他的聚寶盆。
……
……
另一邊兒,沈羨與張奎吃罷飯菜,各自離去。
而離了街道,薛芷畫這才現出身形,說道:“你想要赤精丹?”
沈羨道:“父親那邊兒根基受創,如果服用一枚,也能夠迅速恢複元氣。”
薛芷畫道:“我此行出來,倒是未帶這種丹藥。”
沈羨道:“薛小姐並非武者,也並不奇怪。”
薛芷畫說道:“丹藥一項,仙武兩道,都很渴求。”
兩人說話間,沿著穀河的青石板踱步。
沈羨岔開話題,問道:“薛姑娘,方才那三座,都各有千秋,不知道挑選哪一座?”
薛芷畫想了想,敘道:“第二套離穀河更近一些,又挨著官道,往來也方便一些,就選第二套吧。”
沈羨道:“那我等會兒就和老周說一聲,和宅子的主人商談交易一事,還要殺殺價。”
薛芷畫點了點頭,說道:“需要多少銀錢,到時候告訴我一聲。”
然後,凝眸看向穀河,說道:“你等會兒隨我沿著穀河轉轉。”
剛來穀河縣,他正心係正事,還未瀏覽這穀河兩岸的風土人情。
沈羨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下來。
兩人說話之間,上得一首黑不溜秋的烏蓬船,沿著宛如一條碧玉玉帶的穀河而行,此刻正值晌午時分,日光照耀,落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兩人泛舟穀河之上,此刻河麵遊船如織,楊柳堆煙的兩岸商鋪酒肆,青樓賭坊鱗次櫛比,人流絡繹不絕。
而就在這時,沈羨正要說些什麼,忽而對麵的麗人秀眉蹙了蹙。
“怎麼了?薛姑娘。”沈羨訝異問道。
“有妖氣。”麗人蹙眉,低聲道。
沈羨:“……”
妖氣?
麗人道:“好像是從河裡過去了。”
沈羨道:“薛姑娘,可否能追蹤到那妖邪的蹤跡?”
“妖氣很淺很淡,一閃而逝。”麗人似在感知著,但膚色白膩的臉蛋兒上現出疑色,道。
沈羨眉頭緊鎖,道:“難道是那三首蛇妖?”
“是另外一頭。”麗人眉頭微舒,麵色凝重,低聲說道。
自從兩教撂挑子之後,這天下妖魔邪祟出來造次的,是越來越多了。
沈羨心頭一驚,想了想,道:“我總覺得……”
“衝你父親來的?”薛芷畫細葉柳眉挑了挑,柔聲道。
沈羨眉頭緊鎖,目光凝重幾許,清聲道:“不無可能。”
也不知是不是父子連心,還是他似乎見到了人道功德在向自己招手。
薛芷畫道:“那妖怪善於隱匿氣息,不好追蹤。”
其實,是金蟾吸食了太多的世俗財氣,自然沾染了人氣,反而將身上的妖氣遮蔽得丁點不漏。
沈羨凝眸看向薛芷畫,道:“關心則亂,我先想去縣衙看看。”
“如果真是衝你父親來的,應該不會衝擊縣衙,不過,你去讓人提醒一下也好。”薛芷畫表示理解,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