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刀兵加身,星煞之氣在脖頸處吞吐,加之身上傷勢處傳來的陣陣疼痛,讓金蟾疼的齜牙咧嘴。
金蟾辯解說道:“前輩,我隻是仇視沈縣尉,並無有人在背後指使。”
倒不是金蟾講義氣,而是如果連鍋端,那徐麟營救他的可能也斷絕了。
“再敢隱瞞,一劍削了你的腦袋!”
薛芷畫心念動處,掌中的四星道兵,已經懸停在金蟾的脖頸邊兒,劍刃的寒意,讓金蟾心頭凜然。
金蟾感受到那股凜然刺骨的獵獵殺意,不由心一橫,死道友不如貧道,急聲道:“金鱗幫,是金鱗幫的幫主。”
薛芷畫聞聽此言,眉頭皺了皺,並不知其人。
對於穀河縣中的幫派,她還真不太了解。
此刻,在捕快的幫助下,村民早已逃之一空。
捕快封鎖了四方,神情警惕地看向那金蟾妖怪。
李彥驚聲道:“是金鱗幫的金鱗幫主,想要加害大哥。”
沈斌眉頭緊皺,沉聲道:“隻怕此事還沒有這般簡單。”
這是有人要他的命!
究竟是誰?難道真是劉縣丞?他怎麼敢的?
他堂堂朝廷命官,劉縣丞怎麼敢加害?
沈斌想破腦袋,都覺得不可思議。
“勾結妖孽,當場襲殺朝廷命官,這是要殺官造反!”沈羨沉聲說著,一下子打斷了沈斌的思緒。
造反……
沈斌嘴角抽了抽,暗道,一個幫派,也敢造反嗎?
隻是一時間還沒有察覺出沈羨的意思。
李彥心思機靈,明眸一亮,道:“大人,江湖幫派勾結妖孽襲殺朝廷命官,已然與造反無異!”
正好借機清剿了金鱗幫。
此刻,沈羨看向沈斌,說道:“沈縣尉,需調重兵清剿金鱗幫才是,我懷疑彼等勾結妖魔,想要殺官造反,反對朝廷。”
他不想和這些蟲豸繼續“鬥智鬥勇”了。
破案才需要證據,反恐隻需要名單。
可以說這一次勾結妖魔的刺殺事件,刺殺的非常好,當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就怕事情鬨不大!
身邊兒就有一位司掌靖除天下妖邪的朱雀司官員,這就是契機。
不過老爹這個政治領悟力還要差一些,的確不擅長在官場勾心鬥角。
戲台都搭好了,卻不知道借力打力。
沈斌還有些遲疑,道:“縣中調兵要經過縣令和縣丞,此事事關重大。”
這是下意識的習慣,因為這些年來,都是被縣令和縣丞掣肘。
薛芷畫取出一麵朱雀司的令牌,玉容麵色如霜,清聲道:“本官為你作保,即刻調集縣中捕快和團結兵,清剿所謂的金麟幫等一乾妖邪!將其捉拿歸案!”
沈斌聞言,也反應過來,道:“下官遵命。”
說著,看向李彥道:“你去調集衙役。”
趙朗沉聲道:“我去調集團結兵。”
沈羨叮囑道:“父親,此事要快,要在縣中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拿下金鱗幫,尤其是拿下金鱗幫的幫主。”
三叔先前和他說過,這金鱗幫背後是劉縣丞。
對待劉縣丞這種朝廷命官,沒有拿到口供和相關證據前,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趙朗提醒道:“那徐麟是先天武者。”
沈斌麵色一沉,道:“我親自料理此人!”
“父親大人,你身上的傷……”沈羨擔憂說道。
“徐麟入先天不久,我已臻先天圓滿,早就能拿捕此人,隻是縣中有人施壓。”沈斌沉聲道。
顯然以往坐視金鱗幫,隻是因為縣中阻撓,如今得了更上麵的授權,自然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