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金鑾殿_迷霧之城,窺探者背後的秘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1章 金鑾殿(2 / 2)

心裡沒鬼你慌什麼?幾年來大肚川就是這麼在車間來回巡視的。

我不管,反正他不該在我專心致誌工作時突然像鬼一樣從我那台機器後麵冒出來……好,公司也可以不全賠,我現在就去找大肚川,我知道他住哪兒,我還要帶上同一個車間的夥伴們,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

作什麼證?

就是那天上午大肚川有沒有來我們

車間。

這個沒用,除非他們證明大肚川的某種不合常規的行為導致你走神或者乾擾你工作。

他在彆人麵前一晃眼就過去了,為什麼站在我麵前不走?

他在你麵前站了多久,說什麼話了嗎?他盯著我看了很久。

到底多久?

起碼半分鐘。

他對你說什麼了?

他說…·他什麼也沒說,就盯著我看。

叔,這事我會調查清楚,會找目擊者,會看監控視頻,我想不出他為什麼要盯著你看半分鐘…你沒在車間抽煙吧?

他把煙屁股丟到紙杯裡,一攤手說,你叔從來不在車間抽煙,你叔模範遵守公司的規章製度,兵仔,你聽說過叔啥時在車間抽煙了?

沒。

兵仔,叔呢,也不想真的為難大肚川。你是新村主任,搞不好上寮人還以為咱黃花嶺人搞他們呢,叔是為你考慮。

謝謝叔體諒。

兵侄啊,咱都是山裡人,在這裡給人家打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想起了賀虹和我說的一些話。我說,叔啥意思?

你不明白?你以為住了老板的房子你就真的是老板的人了?你還真把尾巴翹上天了?

叔,話不能這麼說,王老板、王總畢竟是我們黃花嶺人的衣食父母。

我有個主意,你和大肚川說說,就說那天鑽頭不知出了啥故障,突然就鑽下去了,就是說,鑽頭剛離開墊板,一秒鐘不到又鑽下去了。

車間有視頻監控。

視頻可以刪除啊。

叔,就算鑽頭突然鑽下去,無非也就是把樹脂壓片壓住了,你拿不出來。無論如何,你不該在那會兒把手指頭伸到鑽頭下麵去啊。

你的意思是不肯和大肚川說這個事嘍?

叔,如果是機器故障,大肚川有責任,公司就會處理他。你於心何忍?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肯管叔的事嘍?他挑釁般地又點上煙,猛地呼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撲在我臉上。

自業我憋住,不發作。我說,叔,我想啊,你明天就回去上班,找找感覺,如果跟不上平均進度,我可以請大肚川把你那台機器的操作時間放緩,讓你領計件工資。如果左手實在有點兒不靈便,可改用右手。我估計一個月下來,你的進度肯定就能跟上去。以後操作熟練了,你再隨大流,領計時工資。如果還能提高,也可再改領計件工資,請大肚川縮短你那台機器的操作周期。

兵仔考慮得真周到。

叔,你喝茶。

兵侄你變了,心裡頭隻有你老板·兵侄啊,王老板是徹徹底底把你收買了啊。他是不是還跟你說,以後把房子贈送給你啊?

叔,這段時間你們都在瞎嘀咕些啥!我終於發火了。

兵仔,機器故障怎麼了,人都會生病,不能什麼事都賴到大肚川頭上。

你什麼意思?

機器是老板的,機器把我的手指頭壓碎了,老板全額賠我錢,十級傷殘的標準是.

夠了,叔,你再胡攪蠻纏,我就按公司製度執行了,該賠你多少就多少。你也可以不用再去上班,你還可以去縣裡找勞動部門,去法院起訴公司。我從沙發上起身,指著門口說,我得抓緊回家,回你所說的那個金鑾殿,公司裡還有一大摞資料等著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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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誌兵,有你好看的!他悻悻起身,惡狠狠地斜我一眼。

我憋著一肚子火回到錦園。一路上,我鬨不準該不該和賀虹說刺頭的事。到了家裡,發現她臉帶喜氣。

猜猜,家裡有什麼事?她故作神秘。評上省教壇新秀了?

那個算啥,你這頭蠢驢…你從哪裡回來,怎麼滿臉晦氣?

從公司加班回來。我撒了個謊。

我怎麼覺得你回來過了?她指了指書房。

我無言以對。她回家顯然有一會兒了,長發上散發著好聞的洗發水味道。

你在猜呢?她指著肚子。

你……啊,賀虹你有了?我跳了起來,緊緊地抱住她。我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耳朵。

早上你出門後,我用驗孕棒驗過了。她推開我一些,凝視著我的臉。我怎麼覺得你心不在焉呢?

怎麼會,我叫屈道,天大的好事啊,我們的孩子……等等,我要給爸媽打電話……你呢,說了嗎?

傻瓜,這個喜事我怎麼會先告訴彆人…你倒是打電話啊。

明天吧,今天晚了。我改了主意。

不晚…丁誌兵,我看你今晚怎麼奇奇怪怪的,公司裡出什麼事了嗎?

能出什麼事,我立即給爸媽打電話,他們就等著抱孫子呢。

晚上我們相擁而睡,臥房的空氣中都淌滿了甜蜜的汁液。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我就讓大肚川來我辦公室。

按照他的說法,他到了車間後,是丁蓋忠身上的濃厚酒味把他吸引了過去,並確認酒味發源地就在老丁身上。

你當時對他說什麼了?

我說了,怎麼一大早就喝酒了。他怎麼說?

他說關你大肚川屁事,管好你屁的機器

就可以了。

他臉紅嗎?

臉不怎麼紅,我估計是隔夜酒,臉色褪了,酒勁兒還沒完全過去。

他出事時,你就在旁邊?

可不是嘛,他說“屁的機器”時,是看著我說話的,手卻往機器伸過去。手伸得太長了,我剛要製止,來不及了,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

他的手為什麼伸那麼長?壓片在什麼位置,他不是有數的嗎?

應該是被我發現他身上帶酒味,有點兒慌神。其實我也沒想拿他怎麼樣,他說得對,關我屁事。這該是你們人力資源部管的事,酒後上崗,要扣工資的。

現在說這個還有屁用,我苦笑道,事發後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找你?你為什麼不找我?我以為你啥都知道了,已經看過監控視頻了。

我隻能把他打發走。隨後,我讓人把事發時的視頻片段發給我。大肚川應該沒說錯,我似乎嗅到了視頻裡散發出來的酒味。

我呆坐了一會兒,想著怎麼和王總溝通。既不能昧著良心出賣公司利益明明是丁蓋忠酒後出事、但也不能讓公司一毛不拔,那就不能讓王總知道他酒後操作機器。怎麼想也是白想、直想得膀胱發疼。食堂吃的早餐,我喝了一大碗豆漿。

在洗手間意外地和丁蓋忠迎頭相遇,我顯然不能掉頭回去,膀胱和自尊心都不允許我這樣做。我訕笑著打了聲招呼,叔,你也在啊。

他一邊歪頭看著我,一邊慢條斯理地提褲子,拉拉鏈。他的注目讓我很不自然,我想表現得滿不在乎、但還是稍側轉身子。膀胱一陣陣抽搐、就是尿不出來,直至他轉身去洗手,我驟然放鬆。

我又和他站成了一排。我說,叔,你也洗手啊。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印象中他便後從不洗手。他隻是在等我。

在廠區拉尿不濕。他說著,小心翼翼地從掛在牆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用心地揉搓著雙手。

那到這裡就講究起來了?

我愣了,他這唱的是哪出戲。我不知王總是否知道某個車間有個工人啥時被鑽頭壓碎了一截手指,我正打算去彙報呢。類似的事情之前偶有發生,這個手臂刮破皮,那個腳背被重物砸到,還有打架打斷腿的,下雨天在食堂吃飯腳底板打滑額頭磕在桌角磕出一個洞的,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對王總來說,隻關注小事故的總體數量,不會把某一事故和某個具體的人物形象聯係起來。

兵侄啊,你是咱黃花嶺村的人,還捧著老板的飯碗。你不方便出麵,你叔理解。

我把紙巾揉成一團,丟入洗手台的圓洞中。他有樣學樣。

叔,先去我辦公室。

兵侄,行政樓裡的茅坑簡直就是金鑾殿啊,白白的瓷磚牆壁上一塵不染,還發著光哩,蒼蠅都會腳底打滑掉下來。

叔,那是燈光照在上麵。

兵仔,我覺得到這裡上茅坑真的是人生享受啊,以後得多來。

你沒事老跑這裡乾什麼?有事沒事得看今天。

走啊。我向他招手。

一共才五層樓,為什麼也要裝電梯?他不為所動,像充滿求知欲的好學生。

方便工作啊,叔。

王總他們坐五樓,我在一樓的電梯前看到了。五樓的茅坑是不是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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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肯挪動腳步了。他說得沒錯,王雷光總經理和幾個副總坐五樓。五樓還有大小兩個會議室。二到四樓是公司各部門,一樓是食堂和行政人員休閒活動室。人力資源部、辦公室、財務部在三樓。一樓電梯旁的牆上貼著樓層示意圖。

兵侄,我能不能到你們食堂吃飯啊?

我沒吱聲,因為走在走廊上,身邊隨時有人穿過。到了辦公室,我不敢去坐大桌子後的轉椅(那樣恐怕他又會說老板椅就是氣派,還能三百六十度轉來轉去,嘖嘖),而是和他一起坐在小沙發上,還奉茶伺候。他看見茶幾上有煙灰缸,立即掏煙點火,還毫無必要地丟給我一支。

廠區和行政樓,一個天一個地,兵仔,你不能不管不顧啊。他噴著煙霧說。

他這話,與其說是向我提要求,不如說是發感慨。的確,廠區和行政樓是兩個世界,廠區十幾個不同工序的流水線車間,還有倉庫,又分原材料倉庫、半成品倉庫和成品倉庫,才東西兩頭各一個公用衛生間。人流量大,很難時時做到衛生清潔乾爽,下雨天就更糟,地麵濕噠噠。一個大食堂,隻提供午餐,工人們分時用餐,夥食自然也比不上行政樓的。

叔,這個我管不了,你也不能到行政樓食堂吃飯。

我看到一樓有乒乓球、台球。那也是隻給這個樓裡的人午飯後消遣用的。

你把廠區的食堂夥食搞上去,把茅坑搞乾淨,拉屎的感覺就像上高級酒店品嘗美味佳肴。改善車間環境,多開幾個窗戶通風一那塑料味兒頭一年我真是受不了啊。這樣,大家就會感念公司的好,從此神清氣爽,拚命乾活兒,為老板掙更多的錢。

我想不管我說什麼,都是雞對鴨講,隻好閉嘴。

兵侄,你想不想叔回來上班?他突然露出一副謙卑的笑容。

想啊,叔,你才五十歲不到呢。我違心地說。

你我都一樣,不管乾到五十六十,永遠都改變不了給人家打工的命運。兵侄你說是不是?

我訕笑著。

我在來行政樓的路上,碰到大肚川了。我想啊,隻要他不說,我不說,你不說,就沒人知道我喝酒的事。

這麼說,他們兩個在路上說過什麼了。我說,既然你知道喝酒不對,就不能少喝點兒?

剛才我罵他了,前一天喝酒,怎麼能算喝酒呢。就他多事,亂嚷嚷。

你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我什麼都沒承認,我根本沒喝酒,你聞到視頻裡的酒味了嗎?他警覺起來了,雙眼炯炯地盯著我。

叔,你彆以為彆人都是傻子,除了大肚川,你前後左右工位的工友也都會聞到你身上的酒味。換在昨晚之前,我隻知你是不小心,當你是工傷。現在不行了,你酒後上崗,首先違反了勞動紀律,你自己得承擔責任。

我是前一天夜裡喝的酒!喝到幾點,在哪裡喝的?

和排骨佬、南瓜臉、雞屁眼兒個村裡人,你都認識,在橋頭排檔一條街喝啤酒。啤酒能算酒?貓尿一樣。我保證,沒超過零點!

他拍起了胸口。

叔,我是在跟你好好說話,喝酒就是喝酒,跟零點不零點啥的沒關係。

公司的錢,不是你丁誌兵的錢,你嘚瑟什麼?他惡狠狠地盯著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我沒嘚瑟……

十級傷殘,賠我七個月工資,分你一半怎麼樣,兵仔?他又嬉皮笑臉了。

我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叔,如果你決意辭職,我可以違背公司製度一回,不把你酒後上崗的事說出去,按照工傷條款,結合具體情況,你操作失誤負擔一半責任,公司承扣一半………

老子要全額賠償,老子現在是殘廢人!他朝著我的麵門吐出一口煙霧,撲哧一聲響。在我聽來猶如放屁。

我說,那就沒得談了!

你啊你,自從住進了老板的金鑾殿,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就算我沒住進老板的金鑾殿,我也不能昧著良心做事。

那當年雞屁眼在原材料倉庫偷銅圈,賣了一萬多,你壓著不報警,隻讓他退還贓款,還讓他辭職領取補償金,風風光光走人。你就沒昧著良心?你對得起王老板嗎?

我瞠目結舌。當年是雞屁眼的媽找到我媽,痛哭流涕,懇求我手下留情。雞屁眼就一個兒子,還是智障,婆娘不敢再生。本來這事不歸我管(保安部經理會直接向王總彙報),我心一軟,答應了我媽。我向王總求情。他勉為其難地答應。我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我鄭重其事地要求我媽轉告雞屁眼的媽,此事必須絕對保密。哪知到頭來雞屁眼還是把當年的豐功偉績宣揚了出去。

我有氣無力地說,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雞屁眼被警察帶走,他家裡孩子怎麼辦?

你讓老子也風風光光地走人不行嗎?老子是殘廢人,他媽的雞屁眼好歹還手腳健全。

不行,我答應過王總下不為例。

如果那時候你已經住在金鑾殿,你還會損公肥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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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費勁兒地搖頭,我也不明白搖頭是什麼意思。包庇雞屁眼,確實也算是損公肥私。我住進錦園,在丁蓋忠看來,好似同樣被他捏牢了某個損公肥私的把柄。

丁誌兵,有你好看的!

他顯然把我的搖頭視為堅決拒絕他的要求了,怒目圓睜,一腳踹在茶幾上,煙屁股直接擲在地板上,恨恨地起身。

我承認心頭發毛,但也隻能靜觀其變。

一天天過去,丁蓋忠沒出現在公司裡。或許他來過了,但沒出現在我前。

以他的曠工天數,公司可以開除他了。如果他還想來上班,我想我會幫忙,總不能斷了他的活路。如果不想上班了,也要辦理離職手續…莫非,他等著公司開除?但每當打電話的念頭掠過,我眼前總會浮現他咬牙切齒說要給我好看的猙獰麵目,我隻能作罷。我可不想求他什麼,給他這樣的錯覺也不行。這個卑劣小人不值得我操心,我該為家裡的婆娘操心才是正道。

賀虹的早孕反應讓我感覺新鮮。食欲不振,平時喜歡吃的都不大愛吃了。晨起嘔吐,大白天嗜睡,還老是感覺乏力。她還聲稱,孕期頭三個月容易流產。我被嚇得一驚一乍。所以當她提出請長假在家保胎時,我立即表示支持。她說學校隻發基本工資。我說錢不是問題。她讓我安心上班,白天她媽會來陪她的。我們的計劃是,孕期頭三個月以保胎的名義請假,第四至七個月不請假,進人第八個月後以身體臃腫為由再請假。

一天臨下班時,我被王總叫到五樓。

孫富貴說有一個叫丁蓋忠的車間工人,是你們新村來的,好像還是你老家什麼村的,酒後上崗,被機器壓碎了一截手指,好久沒來上班了。你知道這事嗎?

我知道。

向人力資源部請假了嗎?

請了…

我稍微猶豫,決定實話實說。也就是丁蓋忠出事後頭兩周是我準假的,療傷嘛,後麵半個來月我也不知情。我還反問,他還沒去上班嗎?

孫富貴說不見其蹤影。奇怪了,如果這個人回來上班了,不是該先去人力資源部辦理銷假嗎?

按規定是這樣。

我還能說什麼呢。孫富貴是生產部經理,丁蓋忠是他麾下員工,大肚川也是。我不是沒想過和孫富貴說一說丁蓋忠的事,問題是,我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或許丁蓋忠就去上班了呢?如果我太主動,老孫還以為我和丁蓋忠沾親帶故,徇私情呢。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應該不會。

酒後違規操作,又長時間曠工,開除。

王總語氣平靜,說完,還咧嘴笑了,不過沒笑出聲。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一個成語殺人不見血。是成語嗎?回頭得請教賀虹老師。

我心頭百味雜陳。王總決定開除,減輕了我的壓力,人力資源部隻是執行部門。我動了惻隱之心,問,能不能等我找到丁蓋忠,了解情況再定?

再定?明擺著的事還要再定?丁經理,你和丁蓋忠可能鄉裡鄉親的,下不了手。我可是為你好,殺雞儆猴你明白嗎?清理害群之馬,我幫助你樹立權威,便利你日後加強管理……

我和丁蓋忠沒沾親帶故。我申辯道,我想我這麼說也說得過去,他和我爸是一個曾爺爺,太遠了。

那就好。新房子住得怎麼樣?

好,好…

那就去辦吧。

我還能說什麼呢。開除了,丁蓋忠就什麼都沒了。我隻希望他能明白,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第二天,我交代部門文書小龐辦理開除手續,並聯係老丁。不過我還是把他的工資算到當月,全額結算。小龐把經我簽字的工資結算單送到財務部,後者當天就會把錢打到他工資卡。我沒試著聯係他,感覺已恩斷義絕。他不是說過要找王總理論嘛,但昨天王總並沒提及此事,看來他還是膽怯。小龐回頭跟我說,丁蓋忠說敢開除老子,有他丁誌兵好看的。我告訴他,是王總的決定,他說他不管。

你跟他說那麼多廢話乾嗎?我批評小龐。

她說,他不會來公司配合辦理手續了。我輕描淡寫地說,無妨。

但我打了個電話給大肚川。果不其然,是他把丁蓋忠的事捅給了孫富貴。

他搶先說,丁經理不要責怪我沒向你彙報,是這些天丁蓋忠他媽的老糾纏我,都糾纏到我家裡去了,我不能不向孫經理彙報。

他糾纏到你家裡?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直打鼓,卻不完全是為對方擔心。

對啊,他揚言我不答應他的要求,就直上我家吃飯。

他什麼要求?

他一口咬定是機器故障,讓我按照他的口徑說,還說絕對不許提他喝酒的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些天風平浪靜,不是丁蓋忠無緣無故地消停了,而是找“仇家”作妖去了。

丁經理你剛才說王總決定開除他,雖然是他自作自受,但……

手續都辦好了,他不再是俊傑公司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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