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梟沒有立即回答，隻是更緊地抱住她。許久，他才低聲道：“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在一起。“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預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
歲眠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條加密短信：“明晚8點，城南廢棄化工廠。一個人來，否則證據銷毀。“她將手機遞給祁梟，指尖微微顫抖。
“這是陷阱。“祁梟的指節泛白，將手機捏得咯吱作響。
“但也是機會。“歲眠輕撫他的手臂，“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祁梟沉默片刻，突然轉身打開保險櫃，取出一枚精致的翡翠胸針：“這是我母親的遺物，裡麵有微型追蹤器和錄音裝置。“
他小心地為她彆在衣領內側，“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摘下來。“
第二天傍晚，歲眠獨自駕車前往約定地點。
後視鏡裡，她看到祁梟安排的三輛黑色轎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胸針傳來輕微的震動，那是祁梟在測試信號。
廢棄化工廠的鐵門在風中吱呀作響。歲眠深吸一口氣，推開生鏽的大門。
昏暗的廠房中央，一個背對門口的身影站在唯一的光源下。
“歲總果然守約。“那人轉過身，竟是歲眠公司的財務總監林妍，“可惜你永遠見不到"暗河"的真麵目。“
歲眠瞳孔驟縮：“是你？三年前山本老師的車禍——“
“隻是商業競爭。“林妍微笑著舉起一個遙控器，“就像現在，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你藏在停車場的朋友們就會——“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劃破寂靜。林妍的手腕爆出一朵血花，遙控器應聲落地。秦朗從陰影中走出，槍口還冒著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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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就位，目標已控製。“祁梟的聲音從胸針裡傳來，帶著壓抑的怒意。
林妍卻突然大笑起來：“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她吐出一口血沫，“周慕寒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暗河"早就滲透進了你們的生活。“
廠房外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歲眠的手機瘋狂震動，屏幕上顯示著辰辰班主任的來電。她的血液瞬間凝固。
“祁梟！孩子們——“歲眠的聲音破碎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祁梟那邊的通訊器裡傳來杜若急促的彙報：“老宅遭到襲擊，但彆擔心，孩子們不在那裡。按照預案，他們今早已經被秘密轉移到安全屋了。“
歲眠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林妍的表情由得意轉為震驚：“不可能...我們明明...“
祁梟帶著人馬衝進廠房，一把將歲眠摟進懷裡。
他的手機屏幕亮起，顯示著安全屋的實時監控畫麵——辰辰正在教星遙折紙飛機，兩個孩子笑得無憂無慮。
“遊戲結束了。“祁梟冷眼看著被按倒在地的林妍，“你以為我們沒發現財務部的異常資金流動？這三個月來，杜若一直在監控你的所有操作。“
歲眠擦去眼角的淚水，從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這是你挪用公款的所有證據，足夠你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了。“
警笛聲由遠及近。林妍麵如死灰，突然歇斯底裡地喊道：“你們根本不知道在和誰作對！"暗河"不會放過——“
秦朗利落地給她戴上口塞：“留到審訊室再說吧。“
走出廠房時，雨已經停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歲眠靠在祁梟肩頭，看著朝陽一點點染紅雲層。
“徹底結束了，對嗎？“她輕聲問。
祁梟吻了吻她的發頂：“對，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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