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靳安,弟兄們,準備動手!”
老五盯著靳安拎著的手弩,小心翼翼藏在死屍後麵,生怕露出身體。
靳安嗤笑:“像你這麼小的膽子,怎麼當山匪,更不用說做頭目了。”
說完,他把手弩放在身後背好,撇了撇嘴:
“放心吧,接下來我不用弩箭,你們一起上吧。”
老五把身前的屍體一撥,拔出長刀大吼一聲:
“弟兄們,一起上,抓活的!”
距離靳安最近的兩名嘍囉,搶先衝到他麵前,兩把鋼刀兜頭砍來。
靳安仍然使用一把短刀,采用了和之前一樣的戰鬥方式,特種兵式近身格鬥。
隻用了一瞬間,就解決了兩名敵人。
真正交手之後,首領命令中的“留活口”,反而成了掣肘嘍囉們的枷鎖。
明明是一個好的偷襲機會,可是為了避免殺掉靳安,山匪們出手時反而有些畏首畏尾。
反觀靳安可沒有任何顧慮,他一把短刀迅捷如風,好似閻王的追魂帖,所到之處非死即傷,轉眼就有五六名山匪倒地不起。
漸漸的,山匪們看出問題所在,不再玩命衝鋒,而是先把靳安牢牢圍住,再一人一刀的消耗他的體力。
采用這種方式後,果然死傷一下子降低了不少,按照這個情勢發展下去,早晚靳安將會脫力被擒。
老五見此,得意怪笑:“哈哈,小子,你剛才的威風哪去了?”
“你不是能打嗎?”
“來,我這四十幾個弟兄,任你砍,看你的體力能堅持到何時?”
靳安已經開始喘粗氣:“果然這個身體,還無法承受如此高強度的對戰。”
“隻能期盼增援了。”
山匪們似乎並不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一見他體力不支,眾人手中的武器招呼的更加密集。
靳安左躲右閃,雙臂和後背上已經見了血痕。
此時他肩背微弓,好似一頭受傷的野獸。
困獸猶鬥!
“哈哈哈,弟兄們,給我砍斷他的手腳,留下性命即可!”
老五一聲呼哨,數十把鋼刀閃著寒光齊齊砍下,仿佛要把靳安大卸八塊。
正在此時,半空中一陣風吹過,眾人不約而同的聞到了一股腥臊的氣味。
“這什麼味道?”
“好臭啊!”
“媽的,我聞著怎麼像是死屍的味道?”
靳安眼睛一亮,臉上泛起微笑:
“你終於想起來報仇了。”
“懶大蟲。”
……
今晚的婚宴,村正劉老漢沒有參加。
因為他平日裡就不喜歡飲酒,所以隻是在新人拜堂的時候,觀了個禮
就匆匆回家了——
他生怕家中晾著的虎皮,被人偷了去。
走進院門,看見竹竿上挑著的虎皮好端端的,劉老漢也放下了心。
月光之下,如錦緞般的虎皮,發出柔和的光芒。
村正忍不住搜上前去,愛不釋手的摩挲起來。
“我的寶貝啊,有了你,老漢可比新娶個媳婦更高興。”
儘管虎皮上尚有血汙,可他毫不在意,仿佛撫摸著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忽然,劉老漢冥冥中覺得身後有人,他回頭一看,卻發現院門大開著,但身後空無一人。
“難道是我眼花了?”
他伸出衣袖,擦了擦雙眼,再定睛看去,還是沒有人。
“滴答”
水滴落地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