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衙之中站著三人,江豐年一句話,把局勢變成了二對一。
韓禦史不是蠢人,立刻明白了江縣令這是準備力保靳安,如今的局勢對他不利。
他頓了頓道:“江大人,原本上峰說你為官不明,我還不信。”
“如今看起來,何止不明?”
“簡直是糊塗!”
“人證仍在,莫非你要袒護犯人不成?”
好家夥,大帽子一頂接一頂扣下來。
靳安很想對江縣令說一句:“大人,他在CPU你哦。”
江豐年自然知道,靳安是毫無疑問的自己人,至於韓禦史,雖然同朝為官,但大概率是敵方。
所以他咬死靳安值得相信,卻閉口不談他是否有罪這件事。
最後,韓禦史被江縣令這種死保的態度弄得沒了脾氣,不得不退了一步,也就是認為靳安嫌疑未除,仍需密切觀察。
由於縣令力保,所以可以不必關入大牢,但必須在家禁足,不得離開江陰縣。
也不管靳安和江縣令同不同意,韓禦史自己就直接定案了。
看著韓禦史怒衝衝離開的背影,江縣令搖頭苦笑:
“此人還真是耍的一手好官威,隻是他為何費儘心思的想要囚禁你呢?”
靳安冷笑一聲:
“這還不明白?”
“三日之後,就是天莽山剿匪的日子,這樣一來,我就相當於棄權了。”
江縣令臉色一變,急忙道:
“哎呀,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如此一來,確實有些棘手。”
靳安言語冷靜,微笑道:
“事情不難解決。”
“還要麻煩大人,去和負責裁判的指揮說一聲,將剿匪日期延後幾天便是。”
江縣令沉思道:“這倒是好辦。”
“隻不過你這些天不能離開縣城,又怎麼訓練鄉勇呢?”
靳安神秘一笑:
“不必訓練了。”
“為什麼?”
“因為……我有了更好的辦法。”
……
離開縣衙後,靳安又等了一會,金六兩才趕著車來到縣衙,兩人到棺材鋪取了付完定金的楠木棺材,將王老栓葬在了城外王福的墳地旁邊。
二人對著墳塋拜了幾拜,靳安用低沉的聲音道:
“如今把你們二位葬在一起,倒也不至於孤單。”
“至於王家人的公道,我既然收了你們的宅子,自然需要辦妥。”
“隻是需要容我些時間。”
“等到賊人伏誅,我再來墳前祭奠。”
說完,他和金六兩轉身離去,歸途中,他忽然問了一句:
“這車子是買的還是租的?”
金六兩一愣:“自然是租的。”
靳安看了看車子的骨架,還算結實,隻是缺了一頭拉車的牲口。
於是又掏出一張銀票道:
“你去把車子買下來,再買一頭腳力好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