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卓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先彆吵,然後問一個姑娘:“這位姐姐,你多久沐浴一次?”
剛才要跳著要咬人的姑娘立刻喜笑顏開:“回駙馬爺,奴家每天晚上都會沐浴的。”
“那頭發多久洗一次?”
姑娘一愣:“三天啊。”
其他姑娘不解:“駙馬爺,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呢?”
雲卓把手攤開:“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一天一沐浴,三天一洗頭。都這麼勤快了都沒法將身上的味道給洗下去,那其他人呢?”
杜文節眨眨眼:“那不是還有胭脂麼?”
“女孩子可以用胭脂,糙老爺們也敷粉是吧?”
“不是駙馬爺,您到底想要說什麼。”
雲卓輕輕敲擊著桌子:“如果說,咱們能做出一種隻要洗浴或者洗頭的時候塗抹上,能讓你保持清爽潔淨,頭發飄香不油膩的東西的話,有沒有搞頭呢?”
杜文節有些發懵:“有這樣的寶貝麼?”
“怎麼沒有。你不做,不代表這東西不存在。”
“嘶,那駙馬爺您會做?”
“我要是不會做我至於跟你費這麼多話麼?而且我還告訴你,做這種東西的原材料,在風月樓裡就有。”
杜文節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真的!”
“三兒,去把八斤喊來,來的時候讓他帶上一罐豬油。”
“是,少爺。”
胡三轉身去了,杜文節和一眾姑娘們不理解雲卓要豬油做什麼。
很快,拎著勺,戴著帽,腰間還係著一個水裙的八斤回來了。
這身打扮是雲卓要求的,畢竟風月樓這麼高端的地方,廚子可不能不講衛生,萬一頭發掉進去咋辦?
達官顯貴能做到儘可能的清潔,普通人呢?
說句不好聽的,你八斤的頭發掉進去,客人是吃菜呢,還是吃你的頭油呢。
“駙馬爺,您要的豬油。”
八斤將豬油放下後退到一旁,立刻就引來了一眾姑娘的嫌棄,紛紛捂著口鼻發出嗚嗚的聲音。
雲卓白了她們一眼:“乾嘛,之前搶紅燒肉的時候咋不見你們嫌棄呢。”
姑娘們聞言嘻嘻笑:“那不是沒看到做的過程麼,沒看到就不算。”
雲卓:“嗬嗬。”
將杜文節叫到了跟前,雲卓將豬油盛起來了一勺子。那肥脂濃鬱的豬油拉的老長,看的杜文節一陣嫌棄。
雖說是在後廚地窖存放,但天正值夏日,能保持不變質已經實屬不易了,賣相就彆奢求了。
“駙馬爺,您彆跟我說您要做的東西就是要用到它吧?”
雲卓很大方的承認:“不然呢?豬油可以幫助定形,不用它用什麼。”
杜文節想了想自己用豬油洗澡的畫麵,當場吐了。
我能說服我自己放下身份去吃快要餓死的乞丐才會吃的豬油,但實在是沒有辦法將豬油塗抹在身上啊。
見杜文節如此,雲卓一臉嫌棄:“就這德行還商人呢,就是天上掉金磚給你你也接不住。”
“不是駙馬爺,你這哪裡是金磚啊。分明是豬油啊。”
“說得好,現在它還不是金磚,但很快就是了。”
杜文節:“???”
“你去幫我收集一些牛奶,草木灰,細鹽,山泉水,貝殼,市麵上常見的各種花的花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