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生講完對許敬元說:“你來布置任務。”
許敬元點頭致意後,對張學衛說:“把鑰匙照片發下去。”
這是剛洗出來的照片。
他雙手負在背後,環顧了一周,才緩緩開口說道:“時間緊迫,你們拿著照片到各個銀行去核實,看有沒有相同樣式的。”
“許隊長,四大銀行也查嗎?”
那名隊員說的便是發行法幣的四大銀行,背景極深。
“特務處辦案,就算是四大銀行也照查不誤!”許敬元說話擲地有聲,“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仔細再仔細,不要耽誤了,出發!”
他大手一揮,列成兩隊的隊員,有序向門口跑步前進。
“這許隊長什麼來頭?背景這麼硬?”
“是啊,我聽說剛畢業半年,這麼快就當了隊長。以往要當上隊長,就算是立了功,也得待夠兩年才能升遷。”
“當初進入一隊的時候聊過,他說自己無父無母,也沒有什麼親戚。”
“那可就奇了怪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沒聽唐科長說,最近這三個案子都跟他有關係。你要是能辦成,你也能當隊長。”
“我看沒有那麼簡單。今天隊長走的時候,是跟二隊的黃隊長在交接!我看黃隊長這晉升組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又聽說,這許敬元和黃隊長走得很近。”
“是有幾分道理,這二組以後就是黃隊長的天下了。我看咱們以後不要觸許隊長的黴頭才是,你看費隊長、付副隊長現在都什麼下場!”
“你這說的什麼話?他們的下場跟許隊長有什麼關係!”
“你還真不能不信邪!”
“確實如此,付副隊長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生死不知。”
“好了,彆聊了,分開行動。”
許敬元知道他們會議論,不過無所謂,這些人對他構不成威脅,以後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聽話。
唐科長說:“敬元,這件事就徹底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辦好。後麵遇到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及時向我彙報。”
“是,科長,我必定儘心儘力。”
唐明生點點頭走了,他實在熬不住了,忙到現在連口飯都沒有吃上,天都黑了。
許敬元對張學衛幾人說:“你們留在隊裡接電話,有狀況就到刑訊科通知我。”
“是,隊長!”
張學衛高興極了,許隊長還真不是一般人。
他聽說隊長今天親自上手,拆掉了一個炸藥。
這種能力,根本不是付石那種人可以比的。
自己算是跟對人了。
以後跟著隊長混,少不了吃香的喝辣的。
有一個有能力又愛惜手下的領導,比什麼都重要。
比如現在,彆人都要出去跑外勤,他卻舒舒服服的坐在辦公室裡接電話,什麼都不用乾。
當然,自己辦事的時候也要靠譜才行。
許敬元來到刑訊室,高鬆賴忠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刑訊科隊員說道:“許隊長,他還是不肯說。”
許敬元說:“加大力度,他這種人是熬不住的。”
以他和高鬆賴忠這幾個小時的接觸來看,這鬼子的骨頭絕對沒有那麼硬。
許敬元就坐在刑訊室的桌子前,盯著高鬆賴忠看。
他發現好幾次高鬆賴忠都快開口了,隻是高鬆賴忠似乎有比死亡還恐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