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元給了黃銘啟一個聯係方式,之後便離開了。
如今的上海比起他走之前還要繁華不少。
英美對租界的控製越來越弱。
日本人在英美租界簡直是橫著走。
連帶著季雲卿在租界的勢力都一起水漲船高。
之前季雲卿幫晴氣慶印調出王天木的行動組特務,獲得了一批槍支彈藥的獎勵。
許敬元走了大半年,郭小四非但沒有乾得過季雲卿,反而被壓了好幾頭。
這讓許敬元大為不滿。
這次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他準備把這個隱患解決掉。
許敬元抬頭看了一眼天氣,今天好不容易出了太陽,他帶著住友真夏好好在上海玩了一天。
他們二人說的是日語。
倒沒有遇到不長眼的日本人敢來挑釁,讓許敬元裝逼打臉。
入夜後,許敬元過來找鐵七。
鐵七最近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公董局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對日本人強硬,連帶著他也受到了影響。
鐵七看到許敬元的時候,隻覺得許敬元跟以前比好像大不一樣。
尤其是許敬元臉上的八字胡,讓鐵七非常不習慣。
他不顧許敬元的反對,強行給了許敬元一個擁抱。
“敬元,你知道嗎,沒有你的上海,變得死氣沉沉的。”
許敬元無奈搖頭,“我怎麼覺得這話有點變味。”
鐵七給許敬元沏了壺茶,“許久不見,你的身手是越來越好了。”
許敬元哦了一聲問:“何以見得,我可沒有展露我的拳腳。”
鐵七說:“方才那一個擁抱,我鎖住了你的氣機,並且用上了如意拳的技巧。一般人,我可不用這麼費勁。”
許敬元恍然道:“難怪我方才躲都躲不及。”
鐵七說:“我看再過一兩年,你將會超過我。你這家夥,難道不吃飯不睡覺,把所有時間都用在練拳上了嗎?”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學天才,還練得這麼勤。
這倒是他誤會許敬元了,許敬元練拳和彆人不一樣,他是有進度條的,每次練拳都有收獲。
許敬元沒有向他解釋,而是岔開話題問:“最近事情多嗎?”
鐵七搖搖頭說:“不算太多,有時候需要幫黃站長那邊辦些事情。說實話,軍統這份薪水我領了,心都不安。”
許敬元嗬嗬一笑:“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有什麼好不安的,這都是你應得的。”
鐵七說道:“這倒是。不過法租界最近是越來越不安生了,公董局對日本人的約束越來越弱了。我看用不了多久,我也要派不上用場了。到時候,我還是去你手下混。”
許敬元倒是沒想到鐵七會願意離開上海,“這宅子可是你們鐵家三代人奮鬥才買下的,你舍得這份家業嗎?”
“比起打鬼子,這份家業並不算什麼。再說我又不是要把它賣了,還有我爹守著的。”
鐵父倒成了留守老人了。
“跟著我乾那是很危險的,我看你還是早日成家的好,給鐵家留個種。”
“行,我爭取早日完成這個任務。”
二人聊了一陣,鐵父留許敬元吃飯,不過許敬元人倒是沒有留下,把飯打包帶走了。
鐵父的手藝很好,帶回去給真夏嘗嘗。
果然,住友真夏吃得那是一個眉飛色舞,這可比什麼生魚片好吃多了。
她問許敬元這些菜品是哪買的。
許敬元說不是買的,是故友那裡打包回來的。